第(1/3)頁 “嘩啦”。 朱紅大門打開,滿面怒容的梁仁和承平伯夫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他們分別被簇擁著,否則看他們神情說不定早就動手,雖然以上犯上這事情沒可能出現。 梁仁冷笑:“夫人,人都在這里,你來指指看,到底你又和誰發動口角?” 把個袖子往下甩動,像是嫌棄一塊牛皮糖。 承平伯夫人火冒三丈,雙眸放寒冰凝著他,一字一句地不肯吃虧:“殿下,請您再聽我說一遍,晚飯后我的丫頭茶香出門買東西,半道兒里躥出一個人險些把她打了,雖然天黑,雖然道邊燈不明,茶香也認清楚了,欺負我的還是那幾個人,見天兒欺負我順手了是怎么著?” 眸光橫掃枕邊人,再回到梁仁身上:“給我作主,否則我不活了.....” 小宣夫人頭一個氣炸般的沖上前,手舞足蹈精神亢奮,她的雙手牢牢的挽住梁仁,把自己這個人往梁仁胸膛上貼,面容惡狠狠鎖定承平伯夫人:“你才欺負人,就你欺負人!” 這位是開頭的,蔣夫人等見到,不肯向小宣夫人示弱,一擁而上把梁仁圍在中間,她們各自花枝招展,衣裳五顏六色,生得英俊的梁仁頓時變成一位新美人兒。 哪怕剛剛兩人心若合一,承平伯夫人也頓起憎惡,這一幕太不像話,而多出來枕邊人的場景怎么看怎么....反感。 她開始演戲,可是直接入戲,在神情里表現的嫌棄足夠惹出別人的反感。 這神情像把鉤子,梁仁也直接入戲,他忽然想到,這位年青守節令人敬佩的未亡人認為自己風流,哪怕她為自己做事,也不見得就真正的敬愛自己,梁仁猶猶豫豫出于需要的把他的新仇舊恨拉出來遛遛。 任何一位公開養六個外室的殿下都可以被認為風流,雖然當事人如梁仁一樣都不會承認。 梁仁為自己找的理由,倘若他潔身自好,就無法和老洪王遺留下來的南興官員們打成一片,這個理由是風流男子最常用也最拉同情心的一個,但事實不風流也一樣的可以治理好,所以這個理由只有梁仁及他的贊同者認可。 離開深宮的梁仁接下來就離開京城,意味著他把南興治理好,就將擺脫當今的控制,和他排斥的當今關心。 十幾年里他沒有收到來自父親的關懷,長大的他也不想需要,只要親事上由自己當家,梁仁將從此得到屬于自己的生活。 要歌,就歌。 要哭,也哭的自由,并非由別人強加而成。 他想盡一切辦法躲避賜婚及打他親事主意的人,當然殿下在親事上打別人的主意他不會介懷,因為那由他作主。 他的自由,他的喜好,由他作主。 風流,是個最好的借口;流連女色,是個把親事嚇跑的最好理由。 最后一點,和躲避賜婚具有同樣的重要性,夫子尚且有云:食色性也,晉王梁仁是個正常的人,他有自己的需求,風流滿足他及所有為風流而尋找原因的人,他何樂而不為? 并且,他不承認自己風流,因為他有政治原因、家庭原因、自身需求。 打死殿下也不會承認,他自身需求、家庭原因、政治原因。 承平伯夫人忽起的憎惡像把尖刀,把梁仁一大塊遮羞布卷的無影無蹤,讓他享受的內心赤祼祼暴露真相,致使梁仁猶豫的無名火騰騰的上升,包括對魯王欺壓無奈的無名火,也一古腦兒的匯合。 直到他不再猶豫,和承平伯夫人完完全全的對上,一個是飽受喪夫欺凌而對府外人充滿不信任,所以護短的寡婦;另一個是風流護花還要維護一下自己尊嚴的殿下, 承平伯夫人推出茶香,嗓音氣的變掉:“去認,去尋,找出欺負咱們的那個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