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有句話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做過的事情總有痕跡可尋。 梁仁從京城來接老洪王的封地,對他來說等同于第二次生命,那第一生命的前面十幾年,這位殿下僅僅是活著到長大,他沒有受到虐待,卻也沒有受到重視,就像一株默默出苗的小草,自有天澆灌,自有日頭曬,這種默視最令人難堪。 他也曾想過。 難道他不是父皇的兒子嗎? 難道他以后不會兢兢業(yè)業(yè)的辦差? 很長一段時間,梁仁以為他不會被賞賜封號,不會得到哪怕一塊貧瘠也滿足的封地,只要小心的侍奉公事、朝事和世事,他將自由的過上一生。 他也絕望過的,以至于那個晚上,他跟著太監(jiān)走到那個男子的榻前,灰色的內心沒有波瀾,他不介意頂著“父皇”名號的男子說什么,也沒有心情去聽。 為什么要找自己? 也許“父皇”抽風。 “去吧,老洪王的封地給你。”男子凝視著他,梁仁在驚嚇中凝視回去。 實在被嚇得不輕,回到自己簡陋冷漠的寢宮,梁仁狠狠咬一口手指直到出血,瞪著那由牙痕里流出的血跡,他的淚水和血跡一樣的潸潸而出。 自己咬自己到血流不止,聽著夸張,這得多狠的的心才能造成這樣的傷痕? 不過當時血在模糊的淚眼里確實一直在流,一直在流,梁仁就一直在落淚,一直在落淚。 在那個晚上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宮院里荒蕪的野草,隨時可以放棄的那種,他的生命在整個后宮里有痕跡。 這不是梁仁認可齊貴在商路上痕跡的理由,這是梁仁到老洪王封地以后,和其它的殿下一樣屯積鹽銅鐵的理由。 得到自由的人才知道自由可貴,窮過極點的人才知道財富的滿足,個中也許會有不珍惜的暴發(fā)戶,總不是所有人都是。 梁仁再也不想默默無聞的當一株自己都掐滅希望的小草,他沒有二心,但他需要得到保住自己封地的實力。 也所以,人說話做事,總是有痕跡的,沒法把誰誰誰抹殺成一道從沒有出現(xiàn)過的空氣,對梁仁來說當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尋找一個代替承平伯的人,重新讓齊貴安心的辦事,這個對他最為便宜,也免得重新尋找“承平伯”,還要重新尋找一個“齊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