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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陌生七人組來到島上已經(jīng)足足六天了,雖然每天都在減員,但這些人從未放棄過對離島線索的搜索。
整整六天,半點線索皆無,程煜其實心里已經(jīng)很清楚了,石磊設(shè)置這個該死的競賽,根本就沒打算讓陌生七人組有可能離開這座島。當然,程煜也并不是說這場競賽注定是要團滅的,離島的路也必然會有,但恐怕,這條路唯有程煜才有可能找到。
在琴島之上,程煜是擁有超出陌生七人組權(quán)限的特權(quán)的。
除了那些條件上的特權(quán),比方說程煜如果殺了人,只會被勒令強制驅(qū)逐離島,而不會被審判,更加不會被老倫敦處死,程煜還有兩個扎扎實實的特權(quán)。
島上所有人,甚至包括老倫敦在內(nèi),只有程煜被允許進入電梯下至酒窖。
還有一個,那便是島上的人類,也唯有程煜被允許進入廚房,以及在非用餐時間進入餐廳。
既然遍尋無獲,其實已經(jīng)足夠說明一切了,離島的路必定在這二者之一。
想到這些,程煜不禁略有些懊惱,如果他上島之初便能想到這一點,那么這些實為數(shù)據(jù)的陌生七人組也就不用死那么多了。
不過程煜也明白,這不是他能力是否足夠強的鍋,而是不死這么多人,最主要是不經(jīng)過這么長的時間,他是不可能有這樣的體會的。
畢竟,酒窖也好,廚房也罷,其實他都數(shù)次進出,并沒有太多的發(fā)現(xiàn),他不可能無窮盡的將時間浪費在這兩個地方。
也正如柯南·道爾所說的那樣,排除掉一切的不可能之后,那么剩下的無論多么離奇,也都是唯一的可能。
這么多人,用這么多條命付出了代價,為的就是一樁樁一件件的將整座島呈現(xiàn)在程煜的面前,告訴程煜,在這座島上,這個莊園內(nèi),這幢別墅中,是絕對找不到任何線索的。
既然他們找不到,那么線索就在他們無法觸及之處。
程煜站起身來,說:“我去酒窖看看。”
此前每一次,程煜去酒窖的時候,身邊都有其他人。
第一次是蘇溪,之后有柳漫漫,也有郭平安,每次都有個相同之處,那就是不止有程煜一人。
程煜覺得,如果離島的線索在酒窖里的話,他若是石磊,肯定也不會允許線索曝露在除了程煜以外的其他人面前,是以之前那么多次下酒窖都一無所獲,其實也很正常。
之所以程煜認為石磊會有此決定,那是因為陌生七人組中任意一人一旦找到了離島線索,那么這場競賽就將結(jié)束,那個人就已經(jīng)獲得了勝利,這顯然與石磊設(shè)計這個該死的競賽的初衷不符。
最為關(guān)鍵的是,如果競賽以這樣的方式結(jié)束,那么,競賽本身就成為了一個笑話,因為那個人等于是由程煜拱手送出了一億美金。
但是,如果是程煜單獨發(fā)現(xiàn)這條線索,那就會很有趣了,程煜的選擇會有很多。
他有可能將這個信息透露出去,而讓那七個人進行競爭,價高者得。
而根據(jù)博弈論,七人俱在的時候,程煜要分享那一億美金的獎金,其最優(yōu)解是程煜拿出一美金給任何人,他將可以獨得剩余的一切獎金。
這幾乎是個必然的結(jié)果,因為只要那七個人要競爭,最終就必然會導(dǎo)致如此。
但顯然,沒有人會甘心面對一億美金的獎金自己竟然只能拿走一美金,而讓程煜這個完完全全的外來戶旁觀者拿走所有獎金。
毫無疑問,石磊會很愿意看到這樣的場面。
程煜還可以從七人當中選擇之一,與其合謀,談好一個分成比例,最終拿走一億美金。
但這也會造成隱患,因為缺乏監(jiān)督,那個人的許諾很有可能會在他(或她)回到陸地上之后反悔,到時候,程煜將面臨一無所獲的境地。
這種局面,當然也是石磊所熱衷于看到的。
除此之外,還會產(chǎn)生許許多多種可能,考慮到人心的問題,以及這陌生七人組本就是由七種原罪化作,又怎么可能用道德來約束他們呢?
唯一離島的路掌握在程煜手里,毫無疑問,這將會為島上的競賽帶來許許多多的變化。
沒有人會知道到底會出現(xiàn)如何的情況,但無論哪一種變化,勢必都會很有趣。
柳漫漫和郭平安對視一眼,似乎都希望對方開口,程煜的背影卻已經(jīng)消失在拐角處。
就在二人期期艾艾之際,程煜的聲音又從電梯廳處飄來:“我突然想到,我還從未一個人下過酒窖,二位呆在大廳也相對更為穩(wěn)妥,所以這一次就讓我一個人下去吧。”
既然程煜這么說了,柳漫漫和郭平安也就不再糾結(jié),畢竟,進入電梯下至酒窖,本就是程煜的特權(quán)。他有權(quán)帶著參賽者進去,也有權(quán)拒絕他們試圖進入電梯的要求。如果有人想要強行進入,想必老倫敦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無論二人心中是否樂意,這件事都不由得他們做主,程煜的話在此刻就如同圣旨一般,同意要遵從,不同意,也要遵從。
程煜按下了電梯按鈕,電梯門緩緩開啟。
到了酒窖之后,程煜依舊是先檢查了酒窖的墻壁,巨細無遺的敲擊墻壁,想要找到墻壁上有沒有什么空響之處。
一切都和此前一樣,程煜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接下來是酒架,程煜甚至不厭其煩的將每一瓶酒都拿起檢查,然后放回原處,這是一件非常簡單,但卻又非常擾人心神的工作,比流水線上的工人還要枯燥。
足足耗費了一個多小時,程煜才將每一瓶酒所處的位置都檢查了一遍,很可惜,依舊是一無所獲。
程煜抬起頭,看看酒窖的頂部,又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足以支持他攀爬到上方檢查酒窖頂部的工具。
試了試酒架的堅固程度,程煜估計這些酒架很難支撐自己攀高爬低,要是在酒窖里受傷,程煜保不齊都有可能無法回到地面之上,畢竟,這該死的酒窖唯有程煜才能下來,就連老倫敦都進不了電梯。
無奈,程煜只能回到電梯處,乘坐電梯又回到了地面之上。
看到程煜的身影再度出現(xiàn),柳漫漫和總算是消停點兒不再忙活的郭平安,都將征詢的目光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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