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簡單-《五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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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尊不但是門人心目中的神,更是這個時代,修行界一個許多人無法企及的高度。作為道尊的一個門人,夏輕侯在別人心里一直是個迷。
夏輕侯自己卻清晰的知道,自己憑借的是道家的無上心法,依托的卻是家傳的武學(xué)。以武入道,不但是這個時代的奇跡,也注定會是一個傳奇!
但是,夏輕侯遇到了瓶頸,這是一個很微妙的事情,奇妙的無法用語言來表達(dá)。所以,夏輕侯一直想從劉繼興身上,找到一種契機(jī)。而這次高陽翾的到來,無疑令夏輕侯感受到了一種波動,所以主動提示劉繼興和高陽翾接觸。
劉繼興雖然胸有成竹,卻一直沒有和大家說出自己的理想,但是光看到如今執(zhí)行的一系列的行動,就已經(jīng)夠讓人大開眼界了。當(dāng)然,這些有所了解的人,還只是限于劉繼興身邊的,平時交往極近的有限的幾個人。
別人無法接觸劉繼興,更是根本無法知道,劉繼興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有人說他殺人如麻,秉承劉家殘忍的性格。有人卻又說他柔情萬種!所做的詩詞為前朝以來,天下為最!有人認(rèn)為他變化無常,卻又諸事在握!他就是如此的令人驚艷,一個少年天子,一個被人認(rèn)為瘋狂的人,一個其實極其低調(diào)的人!
夏輕侯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樣的詞語,來形容這個復(fù)雜的少年。只想順其自然的,看著他的每一個蛻變的樣子。這種蛻變,是不是就是天地間,萬物本性的一種成長呢!
高陽翾不了解劉繼興,但是對于他的膽量,還是有了新的認(rèn)知。高陽翾需要的是,他能夠和嬛嬛的陰陽調(diào)和,至于他是什么人,有什么行為,高陽翾都不在乎。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高陽翾也許會毫不猶豫的,讓他成為嬛嬛的寵物。可是,他不但是一方諸侯天子,而且是自己平生勁敵力保的一個人才。
高陽翾甚至都沒有去了解,劉繼興在嶺南的執(zhí)政,以及他做過一些什么事情。她所關(guān)心的,就是劉繼興是不是真的猶如陰麗華所說的那樣,具有自己所需要的體質(zhì)。
如今看來不假,從劉繼興被花蕊扶進(jìn)茅屋,兩個人情不自禁或者說花蕊無法拒絕開始,高陽翾就自動收斂了朝劉繼興鎖定的搜查術(shù)。
面對夏輕侯這樣一個高手,高陽翾還是比較好奇的,何況他還只是道尊的第三代弟子。作為年輕時候一直心高氣傲的高陽翾來說,不管自己是不是地獄門的太上長老,光是自己的名頭,就從來不想屈于人下。
自己和道尊雖然沒有深仇大恨,可是當(dāng)年的決斗,還是令天下人動容的。這些年過去,自己早沒了爭強(qiáng)好勝的心思,但是江湖上好事之人,如果知道自己出現(xiàn)的話,哪里會放過這個茶余飯后最好話題的機(jī)會。
“看這些人倒也有配合,雖然隱藏了他們的裝飾,可是看容貌和特點,應(yīng)該乃是本地瑤蠻一族。此地雖然按說是楊家地盤,可是不由令人想起了那個符彥通!”高陽翾聲音只有夏輕侯能夠聽到,也只有嘴皮動了幾下,都是傳音入密的交流。
她看夏輕侯沒有接口,目光卻一直看著那個男子,飛快的進(jìn)了一家后門。不由又接口說道:“當(dāng)天符彥通可是唯一能夠在楊家手下張揚(yáng),后來能夠在黔城稱王的!你那個少年小皇帝如今心高氣傲,想必在楚地有了動作,如今楚地尤其楚西極為復(fù)雜,他小小年紀(jì),怕是應(yīng)付不過來了!”
“這個符彥通不是后來歸附了王進(jìn)奎,還得到黔中節(jié)度使的位置嗎!”夏輕侯目光沉靜似水,看著那個小院淡淡的說道:“周行逢據(jù)說也沒有虧待他,雖然歲歲讓他進(jìn)貢,可是在敘州和黔中的話,他和彭家成了周行逢和楊家、田家、這些老牌蠻族勢力的緩沖,應(yīng)該還是很舒服的土皇帝啊!”
“這就可是奇怪了,據(jù)說符彥通現(xiàn)在過的不是很舒服,在五溪各地都有小動作。前幾日那思州城生了事情,幾大家族斗的很兇,以妾身在五溪多年的分析,他肯定就去推波助瀾了!”回想自己在思州城看到的慘狀,高陽翾隨沒有太大的波動,也感覺到現(xiàn)實的殘酷。
“如今五溪到處都在傳,新興起來的湘西王郭鏡,依仗先進(jìn)鋒利的武器,在楚西逐漸站穩(wěn)了腳。各家勢力都和郭鏡示好,生怕他支持自己對手,一起來對付自己。所以現(xiàn)在郭鏡的風(fēng)頭無兩,據(jù)說勢力在楚西其實已經(jīng)掌握了好幾個州!”高陽翾雖然一直修行,但是對身邊的事情,還是會經(jīng)常去搜集資料的。
夏輕侯自然知道郭鏡,甚至還受劉繼興所托,指點過他一些基本的吐納功夫,和一些長兵相爭戰(zhàn)斗的技巧。他是劉繼興在楚地布局的關(guān)鍵的棋子,實在沒有想到,不過短短的時間,他居然在楚地做到這般勢力!
“這個郭鏡所圖不小,靠西的位置,不斷的和彭家子弟示好。在這西南方向,也扶持了兩個人,一個是武陽徽州蠻楊正巖,一個便是黔城叫鐘志存的瑤人!”高陽翾如數(shù)家珍一般,淡淡的把自己知道的秘密說了出來。
夏輕侯自然不會去質(zhì)疑高陽翾的出處,像他們這個級別的高手來說,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一些秘密,還是極為容易的。居然唇角微微翹了起來:“前輩如果把這些秘密帶回圣門,想必圣門又會涌現(xiàn)出一批,當(dāng)年那般風(fēng)云天下的人物呢!”
高陽翾似乎沒有在意夏輕侯的挪喻,看著他臉上難得的笑容,不由一雙鳳目居然也亮了起來:“雖然不知道你這話里的真和假,但是圣門畢竟只是一個江湖上的門派,當(dāng)年的大事,讓圣門弟子明白了一個道理,要么生存要么修行,天下大事不是咱們這些人該去參與和決定的!”
“難得聽到前輩如此坦率的想法,前輩在五溪修行多年,一身修為功參造化,想必對整個五溪蠻族的大局,更是了如指掌!如此良辰月色,倒要洗耳恭聽一番!”夏輕侯沒有刻意,語氣卻是極為真誠的向高陽翾施禮。
靜靜的看著夏輕侯片刻,似乎在斟酌夏輕侯話里的意思,高陽翾雖然對地獄門已經(jīng)不太感冒,但是畢竟從小在地獄門長大,一身所學(xué)更是出于地獄門。看夏輕侯沒有別的意思,心中便漸漸的平靜下來。
“這個楊正巖乃是飛山太公楊再思的第七子,更是當(dāng)年楚王馬殷的親外甥。只因楊再思有十個兒子,楊正巖平時名聲不響。但是他有七個哥哥,都是這楚西各州、黔中附近的宣撫使或者總管,以妾身的揣測,郭鏡可能想支持他抗衡田家,對付符彥通就只是順便了!”高陽翾若有所思。
見夏輕侯聽的全神貫注,高陽翾沒有停頓,接著說道:“至于這個鐘志存,雖然也是個瑤人,卻一直勢力不顯,前段時間突然起于鄉(xiāng)間,被符彥通提拔做了黔城的小吏。沒有想到不到半年便名揚(yáng)黔城,雖然沒有公開和符彥通對抗,也是有些我行我素的味道,他手下的瑤民都武器精良,顯然也是受了郭鏡的蠱惑。”
“符彥通當(dāng)天可是搜刮盡了馬家的財富,不但是王進(jìn)逵,就是周行逢和楚西這里的蠻人,想必也一定對他這塊肥肉垂涎三尺吧!如果不是躲在楚西這塊蠻人的地方,只怕早就被人啃光了!”夏輕侯對于當(dāng)年馬家眾駒爭槽的往事,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對于這個受益最大的符彥通,一直都是印象深刻。
“如果不是得到那筆財富,購買了大量的武器裝備,符彥通也不可能在五溪脫穎而出。楚地掌權(quán)的換了一茬又一茬,卻是沒有人能拿他如何,還不得不安撫他!如今可能他年紀(jì)大了,看到每個人都有了戒心,心里也不平衡了吧!”高陽翾淡淡的說道:“世人如是,何況他為了示忠自保,把自己的女婿辰州秦再雄和女兒,都送到了周行逢身邊,不但震懾了五溪的蠻人,也表達(dá)了自己對周行逢的心意,顯然是不舍這個位置。”
“世人哪知簡單!”夏輕侯的聲音靜靜的,卻是次開聲,雖然輕輕的,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卻是令人耳目一新。
“簡單么!”高陽翾居然渾身一震,看向夏輕侯的眼神,似乎煥出一種異樣的神采。似乎天地間更加清晰了一般,雖然還是那個月色,可是月色下的諸般萬物,都一下間更加的清晰可見。
天地諸同,萬念歸一!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所謂的單純,亦或簡單。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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