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柳原,柳原,你還聽得到嗎!” 行駛著的車廂中,沃德森拿著通訊器反復(fù)地確認(rèn)著柳原的情況。 但通訊器里傳來的,卻只有微弱的電流聲,和沉默著的盲音。 車廂里安靜了一會兒。 “該死的······”沃德森看著窗外后退的雪原,無力地垂下了放在嘴邊的手。 他想起了艾爾,想起了那個已然失去了所有依靠的孩子。 “砰!” 他一拳打在了車廂上,頭顱低垂,就像是一頭戰(zhàn)敗了的獅子:“該死的。” 兩旁的士兵和雇傭者都沒有作聲。 他們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獸群放棄列車的舉動,已然說明了一切。 獸群為什么會去圍攻那個跳下車廂的人,答案顯然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的身上帶著誘獸香料,并以此吸引走了獸群的所有注意,為列車爭取了離開的時間。 否則,在鳥類和野獸的圍攻下,列車根本沒有可能再次發(fā)動。 而就算是再次發(fā)動了,也有很大的概率會被野獸們的尸體重新卡住。 “她是一個真正的戰(zhàn)士。” 一個身形健碩的壯漢站在一旁,甕聲甕氣地開口說道。 這一點(diǎn)毫無疑問,因?yàn)樵诹萝噹搅熊囯x開的這段時間里,她足足為所有人爭取了三分鐘左右的時間。 一個人想要僅憑借刀刃在獸群的撲咬中存活三分鐘,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她卻做到了。 可以說沒有這三分鐘,列車就沒法離開,野獸就會攻入車廂,所有人就都會死。 所以壯漢說柳原是一個戰(zhàn)士,他認(rèn)可她的身份,也認(rèn)可她的能力,她所做的一切,足以獲得他的尊重。 “可惜我都沒怎么和她說過話。”另一個有些瘦弱的雇傭者苦笑著這樣說道。 “她總是一個人坐在角落里。”這次發(fā)言的是一個士兵,他平日里總是喜歡觀察其他人的情況。 車廂里又陷入了沉默,沒有人表現(xiàn)出太多的哀傷。 因?yàn)樗腥硕贾溃@就是災(zāi)難。 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死亡。 只是沃德森依舊低著頭站在窗邊,因?yàn)樗恢浪厝ブ螅趺慈ッ鎸δ莻€女孩。 他從不想傳達(dá)死亡的消息,哪怕這就是他的職責(zé)之一。 ······ 另一邊的獸群中,看著柳原身上逐漸愈合的傷口,野獸們低吼著,沒有第一時間再次發(fā)起其進(jìn)攻。 它們感覺到一種壓迫感,那是一種天然的膽怯,就像是獵物在面對捕食者時的膽怯一樣。 它們不知道這種壓迫感是從何而來的,它們只知道它們的直覺告訴它們,眼前的這個人類非常危險(xiǎn)。 這讓它們猶豫不定,但是野獸終歸是野獸,瘋狂最終還是戰(zhàn)勝了理智。 一頭將近四米高的巨獅咆哮了一聲,帶領(lǐng)著獸群再一次撲向了柳原。 于是,柳原用實(shí)際行動告訴了它們,這種壓迫感究竟是從何而來的。 因?yàn)樗旧砭褪歉由衔坏牟妒痴撸@些冰原之上的野獸,有一只算一只,全都是她的獵物。 “吼!” 還以巨獅的,是柳原的一聲咆哮,緊接著,便是一只拳頭打在了巨獅的臉上。 之前說過,除了不死之外,柳原的力氣也要比普通人大上一點(diǎn)。 只是這個一點(diǎn)到底有多少,卻很少有人知道。 “砰!” 只聽得一聲沉重的悶響響起,在那只并不算大的拳頭下,巨獅的身體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積雪散開,風(fēng)聲席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