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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景行開門下車，拿著劉苗的盒子繞過車頭，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劉苗猛地把頭轉(zhuǎn)過來，眼睛朝上斜瞪著楊景行。

    楊景行彎腰，把副駕駛這邊的幾顆糖也撿起來放進(jìn)盒里，再把門輕關(guān)上。然后他又開了后門，把盒子給夏雪：“你先保管，等她消氣。”

    夏雪接過盒子后放在了自己左邊，屁股挪了挪，看了看后視鏡。

    楊景行再上車，屁股剛挨著座椅，那邊劉苗又把自己的門打開了。這姑娘雙腳往外一提就下了車，站直后把門摔得嘭一聲響。

    “苗苗！”夏雪邊喊邊開車門，“回來……”

    楊景行也急得又一下站出去：“你干什么！”

    劉苗不理?xiàng)罹靶校炊疾豢此谎郏镜胶箝T邊對夏雪也沒好氣：“進(jìn)去！”

    夏雪連忙讓座，劉苗鉆進(jìn)車?yán)锖笥炙らT。楊景行再上車，回頭看看抬頭又低頭的夏雪和扭頭瞪窗外的劉苗，說：“坐好。”

    兩個(gè)姑娘都沒動。楊景行再慢慢開車，以二十公里的時(shí)速在不太明亮的早晨那空曠干冷的街道上朝學(xué)校駛?cè)ァ?

    過了一會后，夏雪先說話，欣喜：“周丹。”

    倆姑娘的那個(gè)大個(gè)頭女同學(xué)，在路邊快步走。楊景行問：“帶不帶她一段？”

    “不！”劉苗大聲回答。

    楊景行伸手把儀表臺上錢包摸起來放回衣兜里，妥協(xié)道：“是我的錯，應(yīng)該早點(diǎn)告訴你們。”

    兩姑娘沒做聲，楊景行繼續(xù)：“是怕影響你們學(xué)習(xí)。”

    兩個(gè)姑娘還是沒說話，楊景行就說：“別生氣了，明天還要去吃魚呢。去嗎，苗苗？”

    夏雪回答：“去。”

    幸好是小地方，幾分鐘后就到了吃早餐的地方，三個(gè)人下車。九純?nèi)吮容^重視早餐，這家店就不錯，雖然屋里才五六張小桌子，但是外面的攤子上各種各樣的東西很豐富。已經(jīng)有十來個(gè)學(xué)生坐在里面了，其中幾個(gè)注意到了劉苗和夏雪。

    楊景行討好：“你們?nèi)プ允裁矗俊?

    夏雪說：“熱牛奶，牛肉面。”

    “苗苗呢？”楊景行看劉苗。

    劉苗對老板說：“牛奶，肉絲粉。”

    “去等著。”楊景行兩只手分別輕推兩個(gè)姑娘的肩膀。

    劉苗厭惡地讓開，不過被夏雪拉進(jìn)去了。

    楊景行先把三杯熱牛奶端上桌放好。夏雪問：“你要不要糖？”

    楊景行說不要，然后再出去，過了一會后又端了兩碗面條進(jìn)來，其中一碗是他的。夏雪一只手一把勺子，分別在她和劉苗的杯子中攪動幫助白糖溶化。

    楊景行看著依然當(dāng)鐵面判官的劉苗，建議：“吃牛肉，好香。”

    劉苗不為所動，楊景行只好趕快出去把米粉端進(jìn)來，放在她面前，催：“快吃，七點(diǎn)半了。”

    夏雪準(zhǔn)備好了筷子，先遞給劉苗：“苗苗，吃吧。”

    楊景行握握牛奶杯子，說：“不燙了，你不是最喜歡喝牛奶嗎。”

    劉苗接過筷子后在碗里戳了幾下，然后喝了一口牛奶。楊景行把自己碗里香軟的燉牛肉夾了一塊放到劉苗碗里，可劉苗像看見蒼蠅一樣，飛快地一筷子彈了出去，掉在桌面上。

    楊景行嘆氣：“吃吧……哎呀，這牛肉真好吃，好香！”

    夏雪整理了一下圍巾后也開吃了，小口嘬著面條，提醒劉苗：“快吃吧。”

    劉苗的筷子在碗里挑啊選的，夾了一根粉條吸進(jìn)嘴里。楊景行繼續(xù)討好：“真好吃，明天早上我還接你們。”

    倆姑娘都沒表態(tài)，繼續(xù)吃著。

    楊景行很快解決了，去結(jié)賬。劉苗老遠(yuǎn)地吼：“別拿你那個(gè)破錢包！”

    楊景行連連點(diǎn)頭，從褲兜里摸出一些零錢來過了關(guān)，然后去等著兩個(gè)姑娘。劉苗碗里的東西只少了四分之一就說：“我不想吃了。”

    楊景行說：“吃完，不然餓。”

    “不想吃！”劉苗把筷子都扔了。

    楊景行建議：“牛奶喝完，別浪費(fèi)。”

    劉苗都懶得答話，楊景行就威脅：“你不喝我喝了！”結(jié)果真的只能他喝了。

    夏雪胃口好一點(diǎn)，吃了一半，牛奶都喝了，建議：“走吧。”

    距離學(xué)校只有三四百米了，不過還是上車，兩個(gè)姑娘還是坐后面。楊景行說：“別生氣了，好好考試。”

    劉苗叫：“你再啰嗦我不考了！”

    楊景行怕怕：“不啰嗦……早餐沒吃好，要不要午飯補(bǔ)償？”

    夏雪：“我們在食堂吃的。”

    楊景行問：“什么時(shí)候下課，我來接你們。”

    夏雪說：“十二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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