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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餐廳經理簡直快要氣炸了。

    栩楓吹了一下小手指頭上的耳屑，冷聲說道：“你聲音這么小，怎么算是道歉？當初你侮辱唐人的時候，聲音可是大得滿餐廳都能聽得到啊。我要求你用同樣的聲音道歉，這不為過吧？”

    “你有種！”餐廳經理猛吸了一口氣，提高了聲音說道：“大爺！我錯了！”

    “等等！”栩楓擺了擺手，“你沒有九十度鞠躬。”

    “我之前鞠躬了！”餐廳經理快要被栩楓折磨瘋了。

    栩楓冷笑道：“你昨天還吃飯了，你今天就不吃了？鞠躬和喊話，這得配套來！再來！”

    “……你這個家伙！”餐廳經理氣得渾身哆嗦。

    栩楓皺眉說道：“快點，你主人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餐廳經理眼神兒一慌，連忙九十度躬身，同時大聲的喊道：“大爺！我錯了！”

    他生怕栩楓再挑什么毛病，所以這一次不管是鞠躬也好，還是喊話也好，都做到了幾乎完美的程度。

    栩楓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而朝圍觀的那些洋人說道：“傻嗶了吧你們？有沒有感覺自己被打臉？”

    洋人們一個個面紅耳赤。

    栩楓冷冷的笑道：“我知道，你們根本沒有誠心道歉，哪怕我用手段逼你們九十度鞠躬，逼你們喊我大爺，你們心里也只會覺得屈辱和倒霉，而不會認識到你們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和錯誤！”

    “你們在骨子里，就歧視別人。在你們洋人心里，唐人就是低人一等的人。”

    “你們屠殺印安人，你們販賣黑人，你們靠大炮和煙土打開我們國家的國門！你們卻從來不為此感到羞恥，還把自己包裝成全世界最文明的人！”

    “你們的道歉，一文不值！”

    “不過沒關系，我不在乎你們心里的怨毒。道歉只是個開始！現在是我們唐人最黑暗的時代，而黑暗終會過去的！我們唐人，有的是不屈不撓的血性男兒！”

    “用不了多久，我們的民族就會覺醒復興！到那時候，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洋人，就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栩楓吼完，整個餐廳都安安靜靜，洋人們臉上發燙，一個個都低著頭，四散離開。

    躲在角落里的日耳曼醫生愛德華，也連忙低頭擋住臉，準備趁機溜走。

    他剛才明明是可以站出來幫栩楓說話的，但他并沒有那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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