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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從外面進來，看到慕之寒定定地站在客廳，明明那樣筆直，他卻感覺到了沉重和壓抑。

    那個背影令人心酸。

    “什么事。”良久，慕之寒才淡淡地開口。

    依舊是沒有起伏的音色，帶著他慣有的冷意。

    可管家卻從這平靜的聲音里，聽出了悲涼與滄桑。

    “少爺，少夫人跑出去了，外面那么黑，要不要去追？”

    慕之寒拳頭握緊又松開，松開再握緊。

    “不用，讓她……走吧。”

    一句話，幾乎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氣。

    似乎再也支撐不住，他踉蹌著跌坐在沙發上，盯著空蕩蕩的客廳失神。

    這別墅很漂亮，低調奢華，就如當年的太子府，氣派威嚴，像一座華麗的牢籠。

    牢籠里，只有…他。

    高處不勝寒。

    無處不荒涼。

    管家見此，也不知道說什么，只得退了出去。

    慕之寒坐在沙發上，定定地盯著剛剛程冪坐過的地方，似乎在看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看。

    放她走吧，只要她過得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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