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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著茶水，楚月生也把自己這一路上通過觀察得到的結果和洛冰凝仔細的掰置了一下。

    確實，洛冰凝這一路走過來，楚月生和宮子夢幾乎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除了很有限的幾個時間段之外，洛冰凝從來都沒有離開她們的視線，但是就他們也確實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情況。洛冰凝說自己被跟蹤，但在楚月生看來，她完全就是自己一個人回的家，這一路上，沒有任何人對她抱以特別的關注。

    雖然楚月生沒有明說，但是其實他已經暗示的很明白了。姑娘，別自己嚇唬自己了，那就是你的幻覺，沒有人跟蹤你的！

    洛冰凝在職場混了好幾年，早就從曾經的小白花混成了現在的白骨精，揣摩別人的意思已經幾乎成為了一種本能。所以聽著楚月生的話，她直接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讓洛冰凝的感覺很糟糕，臉色也不是太好看。因為哪怕是今天，就在楚月生還有他那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助手的眼皮子底下，她依然產生了被人偷看的感覺。

    實際上，這種被窺伺的感覺自從她出門，就一直存在，只有等到她回到家中才消失掉。在上班期間，因為這種糟糕的感覺，她的神經一直都處于被動式的緊繃狀態，仿佛只要有片刻的放松，就會有一個變態從背后靠近，一個麻袋將她套走一樣。在這種強大的精神壓力之下，她的心態已經距離崩潰越來越近了。

    能想象你在上廁所的時候，旁邊就站著一個人，目不轉睛的看著你的屁股么？

    如果能夠想象的出，那就應該可以理解，洛冰凝現在的精神壓力到底有多大了。她已經被逼的用上尿不濕了，也很少去吃固體的食物，為的還不是減少在外面摘花的次數。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不找出那雙看不見的眼睛，洛冰凝遲早會有一天，連玄關前的那道房門都不敢出的。因為只有在家里，她才沒有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家已經完全變成了洛冰凝的安全港，只有在這里，她才能夠體會到生活的安寧。

    看洛冰凝神經質的樣子，楚月生又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洛冰凝是他的委托者，他們之間的關系很純粹，甚至在今天之前，他們連面都沒有見過，根本沒有什么利益關系。因此，洛冰凝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他，故意夸大嚴重程度，或者是向他故意裝可憐。她說的那些，應該就是她自己的親身感受。

    但是這樣才更糟糕，不是么？楚月生跟了洛冰凝一路，他什么異常都沒有看出來。就算洛冰凝的身邊真的有什么問題，楚月生也沒有能力去做什么。

    這單生意黃了都是小事，眼睜睜看著一個正當妙齡的女士一步步的淪落深淵而無能為力，楚月生著實有些不甘心。

    這是他的客戶，可不是什么路過后連臉都記不住的路人。萬事屋的網站將他們聯系在了一起，雖然這個聯系并不緊密，卻也已經不是毫無關系。不管是出于業務精神，還是作為自然人基本的人文關懷，楚月生都希望洛冰凝可以從這場噩夢中走出來。哪怕，他并不能因此獲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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