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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恒聽季善先是說他明年這時(shí)候‘合心合意的妻子也有了’，隨即便提到了孟姝蘭，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臉一下子漲紅了，急急道：“季姑娘，二師妹的確還沒定親，但我與她之間，從來什么都沒有，還請季姑娘以后不要再說類似的話了，一來有損二師妹的清譽(yù)，也有損夫子和師母的聲譽(yù)；二來，我都已經(jīng)……”

    想說他都已經(jīng)跟她成了親，有她了，怎么還會(huì)有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以前不曾有，以后也不會(huì)有。

    可想到季善一心離開他、離開沈家，自己說這話不是白讓她尷尬白為難她嗎，到底還是忍住了，沒說出口，只道：“總歸請季姑娘以后不要再說了，好嗎？”

    季善見沈恒急了，想到古代的讀書人好像都很在意名聲，他又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敬感激孟夫子，忙笑道：“我沒有旁的意思，就是見二師妹生得好看，氣質(zhì)也好，肯定一家有女百家求，所以隨口一問罷了。但的確有些言語不當(dāng)?shù)牡胤剑缓靡馑及。乙院蟛粫?huì)再說了。”

    虧得她沒把后面開玩笑的話說出口，不然沈恒豈止是臉紅，連耳朵和脖子都得急紅了吧？

    不過看來他的確與那二師妹之間什么事兒都沒有，不然他不會(huì)是那個(gè)態(tài)度，那就等他考中了秀才再說吧，只要他能中，娶一個(gè)像二師妹那樣品貌條件都相當(dāng)?shù)钠拮樱瑧?yīng)當(dāng)不會(huì)是什么難事兒。

    沈恒勉強(qiáng)笑道：“季姑娘，我也沒有旁的意思，就是、就是……”

    想到如今自己別說中秀才了，連課都還沒復(fù)，季善的計(jì)劃也壓根兒還沒開始，她就已經(jīng)在想著他以后另娶的事兒了，可見真到了能離開那一日，她定然會(huì)毫不留戀……心里便無論如何都輕松不起來了。

    但想到這是季善第一次來鎮(zhèn)上，他無論如何不該掃她的興，到底還是強(qiáng)打起了精神，道：“季姑娘，我們快走吧，再耽誤下去集真的要散了。”

    季善見他明顯不想再多說，點(diǎn)頭笑道：“好啊，那我們走吧。”

    兩人遂抄小巷子離了學(xué)堂，上了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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