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余量的真正用法-《伊塔之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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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倒霉的是,他還生成了七只發(fā)條妖精出來。雖然在這個規(guī)則之中,幾乎完美地重現了發(fā)條妖精的優(yōu)勢——計算力需求低,機動性高,而且甚至比正常情況下還強一些。
畢竟在現實當中,三只發(fā)條妖精可不是一具步行者的對手,更不用說與無畏者對抗了。
但于他的計算力來說,如果單單用發(fā)條妖精的話,在這個棋盤上出現的不應當是七只發(fā)條妖精,而是七十只;若方鸻不擔心驚世駭俗的話,用上塔塔小姐的能力,還可以更多。
但現在反悔已經晚了。
與Vikki一樣,雖然方鸻稍稍把比賽的勝負看得沒那么重,但也不想無緣無故輸掉,主動放棄這樣的事情,他更是考慮也沒考慮過。
比賽的方式是自己選擇的,棋子也是自己生成的,怨天尤人已無意義,方鸻自認自己若還有什么優(yōu)點,那大約也就是比較樂觀罷了。
既然后悔已無意義,那么剩下到的,便是試想一下——七只……不,應當說六只發(fā)條妖精,要怎么才能獲勝呢?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即逝,看起來似乎一點機會也無,但方鸻只略一沉吟,忽然之間意識到了什么。
他抬起頭來,看了那棋盤一樣。
不過與其說是在看棋盤,不如說仿佛透過棋盤與其上的棋子,看到了位于光網另一邊那位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對手。
方鸻只沉默了片刻,然后他放下手中的水晶,再一次選擇了放棄行動。
“安德-烏列爾方的選手……放棄行動。”裁判楞了一下,向方鸻確認之后,才讀出這一條。
大廳中已是一片嘩然。
若先前還有人以為方鸻只是因為戰(zhàn)術才放棄行動的話,現在越來越多人的已經傾向于相信前者的話,那就是安德-烏列爾一方的選手其實并不會‘余量’技巧。
老矮人索南-鋼眉的眉毛揪成一團。
至少能贏老鐵匠一次,自然在他看來算是生平一件快事,但比較起來,他更不愿意看到這樣低劣的比賽。無論是煉金術士,還是戰(zhàn)斗工匠,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夸大其詞,不懂裝懂,永遠不是追求煉金術真理的途徑,尤其是對于他這樣的老工匠來說,這樣的格言更是深入內心。他不太明白安德-烏列爾究竟是怎么想的,兩人雖是競爭對手,但也是多年的老友,這不像是對方會做的事情。
老矮人心中不由為自己的老友有些擔憂起來。
Vikki第一次抬起頭,仿佛像是感應到方鸻的目光一樣,也向棋盤另一方看了一眼。
但她眼底深處,有些隱約的怒火——對于很多人來所,巴不得可以虐菜,屠殺小朋友——但對于真正享受比賽的人來說,對方這樣消極的方式,顯然是挑戰(zhàn)她的底線。
雙方的距離是五格。
她并未開口,只命令自己的棋子進一步向前。
這一次她不再約束自己棋子的速度,也沒讓步行者與無畏者進入防護姿態(tài),而是全力進攻。
至于棋子是否會因為移動力不一而脫節(jié),那已不再重要了。因為殲滅者再一次開火之后,方鸻剩下發(fā)條妖精是五只。
而她手上的步行者、無畏者皆接近到了方鸻發(fā)條妖精三格之內,兩只發(fā)條妖精更是距離方鸻只有兩格,除了只有行動力為一的殲滅者與盾衛(wèi)者還在四格之外。
然后她放下水晶。
Vikki在行動之前的那一刻便計算完畢,對方即便先手一輪五次攻擊,總攻擊為五,自己最多也只損失兩只發(fā)條妖精,一臺步行者或者一臺無畏者。
步行者有連擊特性,可以在擊殺之后再行動一次,而無畏者有旋風斬,可以AOE周邊所有敵人。所以無論對方選擇攻擊無畏者還是步行者,剩下的步行者、盾衛(wèi)者與殲滅者皆可以在下一輪當中結束比賽。
勝利的太平已經無可改變。
但Vikki心中卻沒一絲喜悅,甚至覺得有些無聊。
大廳中的聲音也逐漸低了下去,這個計算并不復雜,沒比Vikki慢多少,其他人也算出了結果。畢竟空域地圖,一馬平川,對手也不可能在地圖上想出什么方法來改變這一結果。
銀林之矛的那個長發(fā)青年算好這一結果之后,搖了搖頭,便打算轉身離開。
而水晶之中,只有裁判的聲音平靜如常:
“安德-烏列爾方選手,”裁判提示道:“你的行動。”
方鸻第三次拿到了行棋權。
他的目光已經從棋盤另一頭收了回來,與其他人不同,方鸻此刻的目光黑沉沉地,少有地有些安然。在Vikki之前的第一輪行動之中,他已經確定了一些東西。
接下來,他要實驗自己的猜測。
如果可行的話,其實勝利與否對于雙方來說皆還在兩可之間——
他舉起手中的水晶。
安德-烏列爾正在考慮自己應當怎么和老銅鼻子扯皮賭注的事情,那水晶球是他好不容易贏回來的東西,可不能這么交還回去。
再說這是艾伯特家小丫頭的人,又不真是他的學生,關他什么事?這個鍋,他可不背,希爾薇德那小丫頭,也沒告訴他她這個情人這么差勁,不是么?
老人揉著太陽穴,目光其實已經游離于賽場之外。
對于他這樣的煉金術士來說,早在Vikki算出結果之前,心中便是一片敞亮——怎么贏?拿頭去贏?不過這位傳奇煉金術士的目光只不過是無意之中掃過了一眼棋盤。
然后下一刻。
他便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一幕,定定地停在了那個地方。手中才剛拿起來的星軌儀,自然又不知不覺之間,滑落到了地上,在厚厚的地毯上,還滾了幾圈。
長發(fā)青年拍了拍琉璃月與小蘿莉的肩膀:“走吧,沒什么好看的了,你們應該也算出來了。”
“切,”小蘿莉鼻子朝天:“又讓那女人囂張了一把。”
只有琉璃月一動不動。
長發(fā)青年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琉璃,怎么了?”
但這句話像是一語驚醒了夢中人。琉璃月一下猛地回過神來,好像終于想起來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聽到過這個聲音。“是那放我鴿子的家伙!”
他大喊一聲:“他說過要來基地和我決斗的——!”
但好年一聲大喊,卻并未被多少人聽到。
因為那一刻,大廳之中正猛然之間掀起了另一片驚呼。
山呼海嘯一般的驚呼聲,已經壓過了一切聲音。甚至連近在咫尺的長發(fā)青年也沒聽清琉璃月說了什么,他只楞了一下,才循著那驚呼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那里正是大廳的中央——
那大約是幾秒鐘之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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