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市政廳正熊熊燃燒著。 大姐頭皺著眉頭看著這座已經(jīng)坍塌了大半的建筑物,火光映襯在她臉上,使她神色看來難看至極。 她回過頭,遠遠近近手下幾乎人人帶傷,銃士指揮官被一塊飛石砸中至今昏迷。二十手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失血過多也是面如白紙。 這次真是虧大了。 但更讓她感到憤怒的是那些隱隱將他們圍起來的,身穿黑色長袍,長袍上飾以斷角龍首紋章的邪教徒——拜龍教徒。 “這些忘恩負義的混蛋,他們怎么敢把我們圍起來!?” 大姐頭咬牙切齒地對二十說道。 二十搖搖頭,和邪教徒講感恩,這多么滑稽?他嘆了口氣道:“還是等會長來了再說吧,你指望不了這些邪教徒,我們和他們也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 “要不是我們,這些混蛋連幻境也進不了!他們怎么會選中這么一些不中用的家伙,只知道對自己人下手。” 大姐頭十分不滿地抱怨道 二十也不答話,只默默看了看遠處那些拜龍教徒,神色十分平靜,眼中的神色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東西。 而過了好一會,眾人才看到一行人從森林里走了出來。 大姐頭一看為首那人,就忍不住神色一松,握著拳頭暗罵了這些拜龍教徒兩句,然后不自覺地向那邊走了過去。 …… 渡鴉之子班恩有些冷淡地看了一眼面前幾個走近過來的選召者,銀色的右眼里閃過一絲不屑。 他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們遲到了——” 他是一個獨眼龍,左眼瞎了,那里看起來好像只剩下一片眼白,但實質是個無機質的玻璃球。 他用剩下那只完好的眼睛輕蔑地看著的,正是龍火公會的現(xiàn)任會長。 對方是個年輕得有些過分的年輕人。 后者聽了班恩的話低頭看了一眼懷表,然后將它拎起來在對方面前晃了一下,搖搖頭:“你搞錯了,還有一刻鐘。” 班恩看著這個年輕人,咧開嘴巴,露出一個有些猙獰的微笑來:“你可能不明白,一般來說沒有人敢比老子晚到,比老子晚到的,都算是遲到。” “那現(xiàn)在有人敢了,”龍火公會的會長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渡鴉之子班恩,我聽說你的那只眼珠子就是和人決斗弄丟的,你還有一把年紀好活,應該不會想變成一個瞎子吧?” 班恩眼神一冷,拔出一只手銃來指著年輕人的額頭,咔一聲拉開擊錘,怒道:“你敢挑釁老子?” 年輕人好似毫不在意地用手一撥,就把槍口掃向一邊:“有膽子你就直接開槍,沒膽子就給我滾得遠遠的,別讓人感覺好像是一頭色厲內茬的喪家之犬一樣,引人發(fā)笑。” 班恩氣得面皮發(fā)紅、青筋鼓起,幾次想要扣動扳機,但又想到什么,生生忍了下來,喘著氣收回了手銃。“饒你一條狗命。” 年輕人用一種揶揄的目光看著他,嗤笑一聲。 這聲嗤笑讓班恩差點發(fā)狂,但在他暴走之前,一個身穿長袍的男人從他身后走出來,用手在他肩膀上一拍道:“好了,班恩。” 這輕輕一拍便讓班恩一個哆嗦冷靜下來,臉色發(fā)白地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噤若寒蟬。 而年輕人看到這個男人也稍顯認真了一些,問道:“閣下是‘信使’?” 那男人點點頭,看著后者問道:“徐先生,‘鑰匙’找回來了嗎?” 年輕人搖搖頭:“胡地比任何人待在這個幻境之中的時間都長,我們的人根本追不上他,我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對所有人都沒說真話。” 男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忽然不著頭腦地問了一句:“那個‘東西’還好用吧?” “什么東西?”剛剛走過來的大姐頭一愣,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男友。 年輕人微微一怔,面色不可察覺地變了變了。他猶豫了好一陣子,才緩緩點了點頭:“就和你們說得一樣,的確有效——” “有效就好。”男人答道:“現(xiàn)在你應該清楚我們說得是真是假,這次任務對組織來說極其重要,而‘鑰匙’則是計劃之中的重中之重,不容有失。” “信使先生。”年輕人沉默了片刻,答道:“我想我大概知道應該怎么辦了,雖然我們暫時丟了胡地的行蹤,不過我大概猜到他最后要去什么地方。” 男人默默地看著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