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塵囂(13)-《宰執(zhí)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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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魚?”
疑惑、驚喜、期待。
不論秦琬,還是文嘉,臉上都泛起了同樣夢幻一般的神情。
剛剛才說起怒射蕭達凜,逼和承天后的舊事,不期然的就有人過來說有一尾大魚游到了岸邊,而自己手里還有把魚叉。
這可比什么進筑火炮陣地讓人驚喜太多。
秦琬扭頭對文嘉道,“會不會是看見坑道已經(jīng)看挖到了城墻下才來的?”
文嘉嘴下意識的張著,點頭,“視察敵情。”
秦琬干干的咽了口唾沫,“都挖到了鼻子底下,肯要準(zhǔn)備攻城了。”
“所以遼主就派了親信……不,說不定不止是親信!”
“大遼太子?皇孫?”就像是看見了天上掉了錢,秦琬的喉嚨一陣發(fā)干,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被遼國皇帝親帥大軍圍了數(shù)日,在他心中,最高的目標(biāo)也不過是守住這座城池。莫說能抓住遼國的太子、皇孫,就是能順便將遼國的大將干掉幾個,也沒有去考慮過,“那可真是,真是……”
“真是天大的喜事。”
“對,對,是喜事,是喜事。”
久旱逢甘霖,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這幾樁喜事,都比不上金榜題名時。而若今天當(dāng)真能擊斃甚至擒獲遼國的太子、皇孫,就是金榜題名都比不上。
東華門外唱名?如何比得上潑天的軍功?
秦琬和文嘉,你一句,我一句,對話如飛一般,不像是兩位將校,倒像是京師瓦子里說諢戲謔的先兒。盡管多數(shù)都是猜測,可兩人都覺得,遼人的異動真的更像是為了某位貴人,而不是為了開辟火炮陣地。
太子、皇孫或許不可能,但當(dāng)真有很大機會抓住遼國的某個大官。
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事不宜遲,之前已經(jīng)下令射擊,現(xiàn)在就派人出城,正好把被困住的大魚抓回來。
文嘉忽的想到一件事,臉色一變,“大魚到底走沒走?!”
來報信的少年搖頭,他當(dāng)然不知道。
文嘉又猶豫起來,萬一判斷錯誤怎么辦?
出城突擊,事關(guān)天門寨的安危,不可能決定于一名小卒的判斷。
“走了沒有,不去看看怎么知道?!”秦琬喝道。關(guān)鍵時刻,他一貫少有猶豫。
秦琬神色一肅,厲聲道,“傳令,著鐘博及所部至西門待命!”
秦琬手底下只有一個騎兵指揮,三百多騎,但隨時隨地都有一半人馬在校場上待命,等待他的命令。
守城最忌悶守,秦琬這幾天一直都有安排騎兵出擊,看準(zhǔn)時機就下令出城,即使僅僅騎著馬繞城一周,也比躲在城中更能維持軍中士氣。
“都監(jiān),要走西門?”文嘉問道。
秦琬理所當(dāng)然的點頭,“當(dāng)然是從西門走。”
文嘉眉頭就皺了起來。
盡管那個可能藏著‘大魚’的位置,與天門寨的城墻之間只有一里的直線距離,但與城門的距離就不止了,最近的西門也要小兩里。而西門還有個問題,就是遼軍主營位于西面,從西門出去,遭到炮擊的幾率要遠遠高于南門。
雖然遼人的火炮除了一門之外,其他都不敢隨意開火了。但文嘉相信,遼人肯定還是已經(jīng)將足夠多的火炮運到了隱蔽的陣地中,瞄準(zhǔn)了幾座城門。即使不會就在一里之外,卻也不會太遠。
“放心。”秦琬拍了拍文嘉的肩膀,他同樣確信遼人的確在近處隱藏了的火炮陣地,但他不相信遼人能有比他麾下炮兵具備更強的射擊能力,“一兩百騎,兩分鐘就沖出去了,我就不信,遼人還能在兩分鐘內(nèi)把炮彈都射過來。”
秦琬說著,在親兵的幫助下,將身上的甲胄結(jié)束整齊,正是打算親自帶兵出擊。
文嘉本還想規(guī)勸,想想,還是放棄了。現(xiàn)在是有可能抓到遼國皇儲,換作是他,也不會將機會讓給下屬。
親兵蹲下來,用最快的速度,將秦琬腿上為了舒服一點而松開的絆扣、系索一一用力結(jié)好,手法熟練得讓人確信,肯定是每天都在練習(xí)才能這般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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