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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那位匠師能夠展示出合理的設(shè)計，并拿出一定水平的實(shí)物來，政事堂都會為其敞開錢袋，給人給地給錢。

    但如果進(jìn)展不利，就會勸說其與其他小組合并，若是現(xiàn)濫竽充數(shù)，甚至?xí)苯犹蕴?

    十三個小組就是這樣不斷組建、不斷合并、不斷淘汰而成。

    而他們，經(jīng)過了幾年努力，也越來越接近最后的終點(diǎn)。

    許嵩走進(jìn)了其中一間廠房。

    三五丈見方，一丈多高的廠房內(nèi)，熱浪滾滾。鋼鐵的零件堆得整整齊齊，煤堆，水桶也都在角落，正中央，只有一臺機(jī)器正在不斷怒吼。而高高矮矮七八人，有坐有站，還有用鏟子不斷向爐膛里填進(jìn)煤炭，但每一個人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這臺機(jī)器，每一個人，都是滿臉黑灰。

    “多長時間了？”

    許嵩連招呼都沒有打，進(jìn)來后直接就問道。

    “一天……”其中一人看了看放置在一角的座鐘，“帶十一個小時三十八分鐘。今天早上剛通過汽笛對了時間?！?

    他穿著官袍，但同樣是滿臉灰黑。

    “夜里面沒斷？！”

    許嵩提高起來的聲調(diào)，讓人知道他對這個數(shù)據(jù)不是無動于衷。

    “沒有?！?

    那人簡潔的回道。

    許嵩相信自己的副手，何況這邊還有從軍器監(jiān)、將作監(jiān)、鹽鐵司出來的官吏，監(jiān)視著所有正在進(jìn)行試驗的研小組，更何況，競爭對手們也都在看著，誰也收買不了這么多人。

    “這已經(jīng)是第三好的成績了。”

    許嵩壓抑著自己的興奮。

    “我們可以做到最好！”

    除了鏟煤的工人之外，站在最前面的一人回頭道。

    除了個頭偏矮，他與其他人沒有任何區(qū)別。

    氣學(xué)講究日漸日新，一次成功，只是修好了一級的臺階，對目標(biāo)的追求是永無止境的。不要輕易滿足。小富即安，這是大部分人的特點(diǎn)，但對于研究者來說，絕對不可如此。

    韓岡的話是所有人的圭臬，許嵩也同樣如此。

    但這第一步同樣是重要的。

    再有四個，他們就能成為第一。再有三天半，他們就將獲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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