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熊本呆了半天,突然間哈哈笑了起來,“又是路邊看來的?” 周全有些楞,“啊,是啊。” “勉仲,你信嗎?”熊本大笑著問黃裳。 “相公這么說,黃裳如何不信?” 熊本連連搖頭,韓岡的醫(yī)道,便是倒在路旁破廟中,被藥王給救了。而當(dāng)初西太一宮中的一小詞,因一曲道盡離人之悲,被譽(yù)為秋思之祖,卻因?yàn)樽髡卟辉敹鴤鞯梅蟹袚P(yáng)揚(yáng)。韓岡也曾被傳為是作者,之后又有傳言說這是韓岡在路邊看來,隨手寫在西太一宮墻上的。不說韓岡到底能不能寫來,這個路邊看來的,倒真是可圈可點(diǎn)。 “周全,你家相公還說了什么?” “相公找了工匠來刻字時,還說如此佳作,豈能不傳于后世?” 熊本再問黃裳:“勉仲,你怎么看?” “這《憶秦娥》遣詞用字不是今人腔調(diào)。” 這詞,文采不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用詞是完全不合當(dāng)今體例,黃裳雖然曾經(jīng)猜測過是不是韓岡所作,但通觀全篇后,就又否定掉了。韓岡不喜文辭,黃裳做了多年幕僚,怎么會不知道?而且韓岡本身的文采不足,同樣是事實(shí)。就算一時偶得,也不會有不合今人腔調(diào)的句子。 熊本疑惑起來,“蒼山如海,殘陽如血……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是唐人氣象。確非今人手筆。” 趙隆看著熊本皺眉苦思的樣子,難以理解的搖了搖頭,對他這等軍漢來說們,這詞,只有單純的贊賞。除了十八摸之外,還是這樣的曲子詞,唱著讓人爽利。 一《憶秦娥》,不過是戰(zhàn)后小小的插曲。或許在日后的文人筆墨中,此時的一番對話遠(yuǎn)比剛剛奪取的關(guān)城還要更值得記錄,但對于當(dāng)事者來說,沒有比戰(zhàn)斗的結(jié)果更重要了。 在天色完全黑下去之后不久,被派去追擊敗敵的人馬回來了。 官軍拿下石門關(guān)后,殘存的烏蒙部蠻兵向后方逃竄,趙隆便派來自熙河路的蕃兵追了上去。雖然烏蒙部的蠻兵無不熟悉道路,更善于山中奔行,但行走在山地中甚至還能騎馬的番兵,也不會差到哪里。 在五尺道上逃跑,蠻兵們又是相互擁擠踩踏,絕大多數(shù)人甚至還沒能揮出他們所擅長的山地奔行,便被身后的人推倒踩踏,或是被一柄鋼刀砍斷脖子。 回來的番兵,給出了斬千級的戰(zhàn)果。最后打掃戰(zhàn)場的工作,就交給了一直在做看客的蠻兵們?nèi)ヌ幚怼? 石門關(guān)后的十里血路,這就是烏蒙部大軍最后的結(jié)局。 之后數(shù)日,官軍稍事休整便向南繼續(xù)進(jìn)軍,而清掃殘敵的任務(wù),則全部給了蠻軍,其中以南廣部和馬湖部最為賣力。 烏蒙部是個大部族,披氈佩刀居住欄棚,不喜耕稼,多畜牧,其人精悍,善戰(zhàn)斗,自馬湖南廣諸族皆畏之。烏蒙山上的一片草甸,是這個部族的中心,而后一干分支,分布在方圓數(shù)百里的區(qū)域內(nèi)。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