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湯?熟水?”嚴素心納悶的問道。 “不是,說差了。”韓岡搖頭,跳過這個不好解釋的口誤,“上天與人萬物,也是有好有壞,天子所賜,怎么可能都是好事呢?” “怎么官人不攔著?”韓云娘又問道。 韓岡道:“先不說當時沒想那么多,事后想起來,總不能讓太后將口諭再撤回。” “而且前面官人也說了,司馬侍郎遠在洛陽,東京的醫(yī)官不得調(diào)令,也不方便擅離職守。”王旖解釋道,“而且太后對司馬侍郎沒有好感,這是人所共知。沒有太后親口下詔,去洛陽不一定會用心救治。蘇相公是好心,希望被調(diào)去的醫(yī)官能夠盡最大可能的去治病救人。” “何況把做人情的好事留給君上去做,這是忠臣該做的。” 韓岡笑著道。但他的話里完全聽不出真心,甚至還有些許諷刺味道。 王旖眉頭微皺,丈夫偶爾語出不遜,她其實已經(jīng)習慣了,只要韓岡不在外面說就行了。但韓岡在整件事上的態(tài)度,卻讓她覺得不太合適:“官人是不是對司馬君實還有怨恨?” “司馬侍郎應是怨恨為夫,但為夫為何要怨恨于他?”韓岡反問道,他與司馬光只打過一次交道,吃虧的不是他,與舊黨打過很多交道,吃虧的也從來不是他。 “嗯……”韓岡摸著下巴沉吟了一下,“要說舊怨,的確有一條可以算……《資治通鑒》交上來太早了,這讓為夫和蘇子容很不好做啊……” 王旖狠狠的瞪了韓岡一眼,都宰相了,依然不正經(jīng)。 韓岡笑了一笑,又提起了其他話題。 在韓岡看來,這件事僅可供閨閣閑聊,但是余波卻在不經(jīng)意間開始泛濫起來。 次日韓岡案頭上,便擺了一份彈章的副本。 彈劾的目標便是昨日誤捉了司馬康的鐵路交通局。 彈章上面別說司馬光,就是司馬二字都沒有提。只是在說東京車站的官吏以權(quán)謀私,妄捕良善,給賄賂便放行,若不給好處便關押起來,更進一步說鐵路交通局管理混亂,上下皆是汲汲營私之徒。 交通二字,本是交相通達、交往、甚至還有勾結(jié)之意。賦予其運輸新意,是韓岡的主意。整個衙門上下都是韓岡的黨羽,這篇彈章想跟誰過不去,不用想就知道。 鐵路交通局的品級雖不高,只是中書門下下轄的一個二級衙門,與火器局地位相當,但其重要性,沒有人看不明白。只可惜給韓岡布置得水潑不進,這回有機會,有心人當然不會放過。 但這個彈章,韓岡完全沒放在心上,只要車站每天的凈利潤還能保持在兩百貫上下,只要這筆利潤還能不斷增加,只要還沒捅下大簍子,一百本彈章都沒用。 只是來自于鐵路交通監(jiān)內(nèi)部的報告,讓韓岡心頭火起。 “那個小吏被抓起來了?好么……”韓岡將公函丟到了桌上,臉上不見喜慍,問身前的宗澤,“汝霖,你怎么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