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練的伴當立刻上前去,推開前面的人群,嘴里喊著:“借過!借過!有急事,別擋著!” 司馬康就跟在伴當后面,輕松的向前走。已經(jīng)可以看見門外,從門前向外望出去,遠遠地能看得見北面新壘了磚石的開封城墻,還有新增筑的炮壘,已經(jīng)不是司馬康記憶中的用夯土鑄成的城墻。 ‘江山在德不在險。外敵當真能打到這里,這些炮壘又有什么用?’ 司馬康還記得老父當年聽說朝廷又要大耗人工去修京師城墻的時候所說的話,但一聲呵斥打斷了他的回憶。 “你們干什么!到后面排隊去!” 守在出口前的吏人指著伴當和司馬康,很不高興的樣子。 “看你的衣裝,也是讀書人。怎么這巴掌大的字都看不懂?”那吏人呵斥著。 他旁邊的警察用手中的短棍啪啪的打著墻上的字條——請有序排隊。 “出戰(zhàn)要查票,你們不排隊怎么查?還是說你們想趁亂逃票?”警察的短棍挪向了墻上的另一張標語,“逃票須補票,違者解官。若沒買票趕快去補,否則三十大板少不了,該付的票錢也別想逃?!? 伴當當即大怒,尖聲叫道:“我家公子乃是官人,爾等豈敢無禮!” 司馬康沒有考進士,但他靠了父親司馬光的身份,還是得到了一個蔭官。 “官人?”查票的吏人看了一下司馬康的模樣,猶疑起來,“官人該坐官車,今天從偃師過來的官車不是這一趟!” 司馬康耐下性子,忍下了這等粗鄙小人的冒犯:“有急事,先買了最早的票。” 吏人隨即指著前面,“官人走錯了,這里是平民百姓的出口。官人要出站,請去前面的大門,那邊是官人專用的出口,出去后還有官中的車馬,直接送去驛站里。” 警察跟著加了一句,“只要有告身就行?!? 司馬康臉色難看了,“出來的匆忙,沒帶告身?!? “不是匆忙吧?!毙±衾湫ζ饋?,盯著主仆二人空空如也的雙手,視線變得銳利起來,“你們的行禮呢?” 周圍的旅客都是大包小包,可司馬康主仆卻只有一只褡褳,形象太過特別。 警察用短棍拍打著手心,笑容與旁邊的小吏一樣的冷冽,“總有一些作奸犯科的,看到出站檢查得嚴密,便把會暴露身份的行囊給丟了。你們不是第一個了!” “無禮!我家老爺可是禮部侍郎!” 警察臉上的冷笑已經(jīng)變成了獰笑。 生長在皇城腳下,京城人對官階高低最為注重。侍郎是本官官階,能做到這一級,都幾乎是宰執(zhí)了。但他們不知道,這是司馬光上交《資治通鑒》后,朝廷給予的賞賜。 “來人啊?!毙±舻暮嚷暸c警察嘴里的木笛同時響了起來,“把這兩個賊人給我抓起來!” 七八名警察隨即撲向了司馬康主仆。 …………………… “兩個宰相同編,十年弄不出一部《本草綱目》。這個度快趕上司馬十二了。” “想不到玉昆你也聽到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