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呂嘉問敢于隨著李定一同頂撞諸宰輔,正是想借用太后這樣的心理。 可韓岡、章惇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了一步,這邊再咬著不放,太后猜忌的對象可就會轉(zhuǎn)過來了。 呂嘉問此時更加確定,只要還有章惇和韓岡在,兩府中空出的那幾個位置就像水里的月亮,看似觸手可及,卻抓不到手中。 難道就這么認輸不成? 呂嘉問緊緊咬著牙關(guān)。 王安石、韓絳、張璪,以及蘇頌,這四人都比不上韓岡、章惇的年輕,精力早已不濟。時間一長,朝堂事務(wù)必然會漸漸落到韓岡、章惇兩人手中。 如果自己能在近日進入兩府,還可以跟章惇、韓岡爭一爭朝堂大政。但若是不能及時填補上那幾個空缺,待朝局安穩(wěn)下來,以章惇和韓岡的能力,當能順利的處置好軍政兩方面的國家大事,讓朝堂上下——最關(guān)鍵的是太后——覺得沒有必要補足兩府的闕員。 到時候,想要再擠進去,就沒那么容易了。即便太后有意擴充兩府,牽制章惇、韓岡,也要與外路的一應(yīng)重臣相互競爭,哪里有現(xiàn)在的機會好!? 如李定、呂嘉問一般咬碎牙關(guān)的重臣不在少數(shù),皆是有資格躋身兩府的一干人。他們或前或后,就自問已經(jīng)看透了韓岡和章惇的把戲。 不過此時蘇頌心中與王安石一樣疑惑不解。 絕不是什么默契和配合,蘇頌極為熟悉韓岡的性格,他和章惇先后言,反倒有著些微爭鋒相對的味道。 從資歷和官階來說,韓岡不會與章惇爭奪宰相的位置。兩人要心生嫌隙未免還太早了一點。 難道是出了什么事嗎? 自韓岡開口支持開封府作為主審之后,殿上一時就靜默了下來,人人都在猜測韓岡的用心。 韓岡看見每個人的表情從狐疑到恍然,好像都已經(jīng)看明白了自己和章惇的想法一樣。 真的能想明白? 韓岡暗中冷笑,真正明了對方用意的只有自己和章惇兩人吧,誰讓自家曾經(jīng)向章惇透露過自己的打算? 在經(jīng)歷過一場叛亂之后,太后的心性到底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變化,韓岡很想知道。 不過不論事情怎么展,他回到兩府的位置上已經(jīng)成為定局,對于朝堂的影響力會恢復(fù)到之前的水平,多半還有過。 到時候,是一點點的撬空皇權(quán)的基石,還是現(xiàn)在就在殿上立下法度,這不過是手段緩急的差別。 不知兩府中剩下的一兩個空缺,能吸引住多少人渴求的目光。 呂嘉問權(quán)衡再三,眼神堅定起來,他從竊出叔祖父的奏章草稿,投奔王安石,被稱為家賊開始,至今已有十二年,將他趕出家門的兩位元兇都垂垂已老,他沒有第二個十二年可以耽擱了。 只是當他準備站出來的時候,只見一名內(nèi)侍匆匆跑進殿中。 沖太后行過禮,內(nèi)侍高聲賀喜:“蔡確子弟,蔡碩、蔡渭以下十七人,并從黨蔡京一人,皆已全數(shù)就擒。其中蔡渭本是逃脫,卻為開封府判章辟光及西上閣門使王厚與蔡京同時擒獲,已經(jīng)械送開封府。” ‘擒獲?’ ‘怎么給弄到開封府去了?’ 直接就砍了了賬的事,竟然還給拖到了開封府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