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王厚立刻搖頭,蔡京明顯是想攪混水,可惜他可不貪這份功勞,“王厚是方才才看見這位蔡官人押著蔡渭出來,究竟有什么內(nèi)情,王厚是一點(diǎn)不知。” “哦……”章辟光拉長了聲調(diào),“不是跟著上閣一起的?” 蔡京臉色微變,但仍是鎮(zhèn)定,高聲道:“此賊走投無路,躥奔到蔡京家中,但蔡京一貫只知忠心事主,便將此賊擒住,要送去見官。” “誰知是真是假?”章辟光冷笑起來:“在我看來,倒是故作偽飾,護(hù)送此賊出城。” “上閣,你能為此人作證?” 王厚搖頭,“初相見,從未相交,如何為其作保?” “吾乃開封府判章辟光,奉詔討賊。”章辟光一指蔡京:“一并捉了。大府正在府衙等著呢。是功是罪,等大府審過之后,就知道了。” 下手竟比王厚還要果斷干脆。 章辟光身邊的幾名士兵一下就撲了上去,橫拖豎拽,將蔡京給扯下馬來。 蔡京本來為了張揚(yáng)自己的身份,保護(hù)自己能夠順利的將蔡渭送官邀賞,還特地穿了一身官袍。順利的壓住了王厚,卻沒提防章辟光根本就不管周圍有多少人做見證。 章辟光眉飛色舞,神采飛揚(yáng)。本來只是為了討好韓岡的親信,順道送上一程,卻不曾想天上掉下了大禮,蔡京、蔡渭兩人一并捉了。 管那蔡京是不是叛逆,進(jìn)了開封府,要什么口供沒有? 也不要拷問,只是蔡渭,就絕不會放過蔡京。 到時候,順?biāo)浦鄣氖拢蚶〞桓桑? 就是沈括不干,章辟光也是要干的。 王厚有幾分緊張的看了看周圍。 章辟光笑了一聲,低聲道:“怕什么?以蔡京的名聲,誰會為他多說一句?” 黃裳扯著王厚的衣袖,“上閣你是不在京城,所以不知。蔡京當(dāng)初陷害相公,京城百姓哪一個不是恨不得寢皮食肉?若是現(xiàn)在在大街上喊一聲蔡京在此,包管有石頭磚頭砸過來。” 王厚聽了,轉(zhuǎn)頭再仔細(xì)看蔡京。方才沒覺得,但現(xiàn)在看他,臉色發(fā)青發(fā)白,其實(shí)還是害怕的。 “竟然給這賊人唬住了。” 他低聲罵了一句,要不然何須等到無人處,直接就下手了。 蔡京從馬上被揪下來,官帽被踢飛,連身上的官袍都給扯爛了,轉(zhuǎn)眼便被五花大綁。想要大喊,肚子上立刻就挨了重重一腳,什么聲音都出不來了。 身為一名叛賊的族親,又是蔡渭投奔的對象。縱然有反戈一擊的功勞,也不一定能得到朝廷的諒解。 蔡京的依仗,就是剩余的宰輔們想要留一個鉗制韓岡的工具在朝中。王安石、韓絳之輩,不會看著韓岡就此逃出束縛,能夠毫無顧忌的成為宰相、權(quán)臣,甚至新莽逆臣。 但這終究還是行險,是迫不得已的舉動,終究還是要拿著姓命來做賭注。 所以蔡京要將蔡渭光明正大的押送去皇城,如果世人都看見他將蔡渭送去皇城,就算韓岡想要下毒手,就算蔡渭想要反咬一口,宰輔們也會幫他蔡京渡過難關(guān)。 但他所沒想到的,這條路竟然如此難行。 “一個都別放過。”章辟光高聲叫了一聲,讓手下人將兩名仆從也一并捉了,他們的口供正好可以將蔡京釘入死地。 又低聲向王厚、黃裳道,“韓相公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又有匡濟(jì)趙氏之功,早該進(jìn)位宰相。可惜卻為此賊所沮。我等要為韓相公分憂解難才是。” 章辟光什么時候投奔了韓岡?還是說看到現(xiàn)在的形勢,向韓岡獻(xiàn)上投名狀? 從章辟光當(dāng)年能第一個上書諫言,將兩位親王請出宮中,就知道此人善于投機(jī)。只是運(yùn)氣不好,撞到了一個護(hù)犢子的高太后。 只要沒了蔡京,宰相一職對韓岡來說,就是探囊取物,再無半點(diǎn)可以顧忌。章辟光所獻(xiàn)上的大禮,可謂是厚重?zé)o比。q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