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或許有那個可能啊。’蔡確漠然的望著前面的道路,‘是啊,可能……’ 蔡確腳步沉沉的回到廳中,就見有兩人等在里面,一個是蔡渭,一個是刑恕。 “什么時候回來的?”蔡確停住了腳,問蔡渭。 “兒子和和叔到了有一會兒。知道大人在見客,就沒敢進來。” “都聽到了?”蔡確沉聲問道。 刑恕卻笑道:“軌道通天下商貨,其利百倍,就是刑恕,也不免心動。” 蔡確板著臉,冷哼了一聲。 刑恕的挑撥粗淺得很,但卻正中蔡確的心思。挑撥離間本就是看人下菜碟,精妙粗淺與否只是末節(jié)。 刑恕見蔡確的模樣,嘴角微微一翹,“公私財利都給他一手抓了。朝廷、私人但凡有點好處,都是借他的光,要承他的情,還要贊他遠見卓識。” 韓岡今天過來,從遼國說到軌道,從西軍說到郵遞,這分明還是在維護他的勢力范圍,要蔡確做一個表態(tài)。 在宰相面前都如此跋扈,刑恕不覺得蔡確有那么好的涵養(yǎng)。 “軌道一事,有政事堂居中主持,用得力之人,聚州縣之力,也用不著閑官插手。韓館長特特提起,卻是笑話了,不關(guān)他的事啊。” 刑恕冷冷笑著。 韓岡此前在朝中的地位,本身的能力是一條,但更重要的是依靠種痘法和冬至夜定儲之功,皇太后對他的信重也來自于此。 如今他在民間的地位沒有變化,但在朝中的影響力隨著他離開朝堂,而為之大落。 一個名號可笑的宮觀使,莫說影響朝政,就是上朝也是笑話。有見過集禧觀使、太一宮使隔三差五的入崇政殿的嗎? 皇宋大圖書館,看其心思,是想弄成三館秘閣那樣的儲才之地。盡管韓岡設(shè)法掩蓋他的心思,他作為先導(dǎo)設(shè)立的開封圖書館中,沒有編修、修撰,只有管理。但這樣的刻意遠避,反而彰顯了他的用心。 或許到時候,他會將圖書館變成向上晉升的跳板,將能搜羅來的人才都塞進去,其中的一名管理,都能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改天換日之志。 但那又如何? 過去朝廷還念著他的藥王弟子身份,還需要他來保住小皇帝的福壽安康。就是當(dāng)年先帝在位時,對他心生嫌隙,也沒敢去動他分毫。只能忍著、看著。 但如今,就是原先最想要保住小皇帝性命的一群人中,大半都盼著幼主早日駕崩的,太后都少不了有這樣一份心。韓岡還有用武之地? 不能順應(yīng)時勢,卻想著逆流而行,這是韓岡最大的錯誤!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