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既然宋人,將級交還給宋國也合乎情理。等到在殿上揭開蓋子,不愁驚不到那個小皇帝。 蕭禧曾聽說那個小皇帝胎里就弱,又給從小給關(guān)在宮里不見外人,猛地一見人頭,嚇到也是正常的。 可惜也只能是幻想,使臣帶來進獻的物品都要經(jīng)過檢查,級什么的,連皇城都進不去。絕不會出現(xiàn)荊軻獻地圖,秦國在他上殿前卻沒有現(xiàn)藏在地圖里面的匕的情況。換做是現(xiàn)在,就是裝地圖的盒子,也要先查一下是不是有木刺。 不過這一次的副使元讓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長得惡形惡狀。在過去,往往會挑選一些至少能看得過去的官員為使節(jié),但今次不知為何例外了。蕭禧回頭看看面容丑怪的副使,如果以這種長相上殿的話,說不定當(dāng)真能嚇小皇帝一跳。 在封丘的驛館住了一晚,次日晨起,蕭禧一行再度啟程。 到了午后時分,便抵達了東京城。南朝欽命的館伴副使出城來迎接蕭禧——正使要到都亭驛,才會與接伴使交接手中的任務(wù)。 馬車進了富麗繁華的東京城,蕭禧在車中坐得端正,縱然這里的景致是北國無法比擬,但身處在國使的位置上,蕭禧也要維持自己的形象。 一路往都亭驛去,但馬車突然間停了下來。 “怎么了?”蕭禧終于有了動作,問著外面。 隨車而行的館伴副使從外傳了話進來,“那是呂相公的車駕。” 話說得理所當(dāng)然。區(qū)區(qū)遼國使節(jié),遇上大宋的宰輔,當(dāng)然要避讓道旁。 “是呂吉甫樞密?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相公了?”蕭禧驚訝著,這么大的事,他根本就沒聽說。難道是這幾日才有的變動? “是宣徽相公!”館伴副使更正道。 ‘只是宣徽使?’ 呂惠卿立了這么大的功勞,只是一個宣徽使?蕭禧驚得一愣。 他打下的那可是西平六州!西夏放在心尖上的興靈,宋人時時掛在嘴邊的靈武。是塞上江南,是困擾宋國百年的黨項人的最重要的一片土地。這番大戰(zhàn)下來,黨項人已無復(fù)起的一天。以呂惠卿的功勞放在大遼都能封王了,在南朝倒好,從樞密使變宣徽使了。 盡管覺得宋國的朝廷太過苛待功臣,但蕭禧可沒有為呂惠卿叫屈的意思。不管怎么說,呂惠卿都是從大遼手中奪取了西平六州,手上沾滿了遼國子民的鮮血。 不過南朝越是慢待這樣的功臣,蕭禧就越是歡喜。若是南朝日后都如此對待功臣,大遼君臣可就能從此高正無憂了。 蕭禧決定待會兒也要打聽一下韓岡和郭逵的消息。既然呂惠卿只是一個宣徽使,那么韓岡、郭逵二人的封賞,只會同樣的微薄。也是自己出使的緣故,若是還在國中,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到諜報的消息了。 呂惠卿的車駕過去,蕭禧一行重新起步,很快就到了都亭驛。 才下車,一名中使便已經(jīng)在都亭驛門內(nèi)候著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