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后面追得很猛,繼續(xù)求月票。】 韓晉卿在刑名上聞名朝堂,甚至是到了不可或缺的地步,不過韓岡沒有跟他打過交道。他家的子弟還沒有到惹是生非,最后落到大理寺手中的年紀。 “韓伯修怎么了?”韓岡問章惇。 從大理國聯(lián)想到大理寺,但大理寺那么多官員,至于只想到一個韓晉卿?崔臺符這位判大理寺的正卿尚在任。 崔臺符雖然不如韓晉卿在大理寺、審刑院中的時間長,不過他是明法科出身,而且從熙寧三年開始,同樣是在法司的兩個衙門里來回任官,同樣可以說是律法專家,只是據傳聞在能力上稍遜一籌而已。 但那位韓少卿一向與王安石過不去,斗鶉案反對王安石的觀點,阿云案站在司馬光一邊,而大理寺卿崔臺符則是始終是新黨的支持者,熙寧初年,王安石與司馬光爭阿云案,崔臺符支持了王安石。這就是為什么崔臺符能從河北監(jiān)牧使的位置上,直接入京權知大理寺卿事,始終在大理寺和審刑院壓韓晉卿一頭的緣故。 “近日大理寺獄空,崔平夫上表的事知道吧?”章惇滿是諷刺的口氣。 章惇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語氣,韓岡明白。 “聽說了一點。”他點頭,又道,“不過這只是運氣吧,就跟黃河水清一樣,偶爾的自然變化,跟人事無關。” 天氣暑熱的時候,大理寺的人犯數(shù)量本來就會少不少。又不是御史臺獄,對官員的恩惠能澤及獄中,以大理寺獄的衛(wèi)生條件,一到夏天,人犯死個一半都是正常的。為了防止出現(xiàn)大量犯人瘐死獄中,以至于被御史盯上的麻煩,在夏天之前,大理寺就會盡量處理積案,將人犯打出去。而這一回大理獄空,不過是個慣例之后的巧合而已。崔臺符、韓伯修等大理寺官雖有功,卻也當不起鄭重其事的上表奏聞。 “黃河水能清?!”章惇問道。 “前些年不就有奏報嗎?” “聽說過不少次,就是從來沒見過。” “黃河向上游去,未入隴右時,水就是清的。黃河泥沙都是從陜西的黃土高原上沖刷下來,什么時候陜西干旱一年半載,黃河水就會干凈不少。” 章惇搖搖頭,“鬧災荒時候誰還會管黃河是清是濁。” “所以說這些讖緯、祥瑞之類就該丟一邊去,自欺欺人,又有什么用?”韓岡了幾句牢騷,現(xiàn)話題扯偏了,道:“獄空可證讞獄清明,依例似乎是當減磨勘,中書門下是怎么定的?” “政事堂那邊定的是正卿減兩年磨勘,少卿減一年。不過太上皇后說,官家新登基,大理獄空更要加一等賞,崔平夫特晉一階,而韓伯修減了兩年磨勘。” 韓岡拿著酒杯,在手中轉了兩圈,抬眼問道:“……兩年?” 見韓岡立刻就反應過來,章惇冷笑的點頭,“減兩年磨勘是不少了,但跟進官一級就差遠了。不患寡而患不均啊。他和崔平夫明爭暗斗十幾年,現(xiàn)在都快致仕了,本來就已經差了很遠,突然間又是差了這么一級,哪里能甘心?” 到了韓岡、章惇這個級別,磨勘不磨勘根本不用放在心上了。進了兩府,都能直升正四品的諫議大夫,再熬上去也不過多那么一點錢,稱呼好聽而已。而大理寺的正卿,也就是崔臺符,同樣是右諫議大夫,只是沒進過兩府,非特旨不能再晉升了,這一回正好是特旨。但少卿韓晉卿,資歷、能力都不遜色于崔臺符,卻還是正七品的員外郎一級, “他怎么了?”韓岡問。 “沒什么,”章惇說得很平淡,“只是有人看見他家的下人向御史臺那邊通消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