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早點(diǎn)過去。我與文六好歹也算是拐了彎的姻親?!? 六月的天,驕陽似火,不過對于韓岡這樣經(jīng)常東奔西走的人來說,也只是有些熱罷了。反倒是文及甫的熱情,更讓他不舒服一點(diǎn)。 文及甫跟韓岡有著點(diǎn)瓜葛親,韓岡跟故相吳充之子吳安持是連襟,而吳安持又是文及甫的大舅子,這層親戚關(guān)系,還是勉強(qiáng)能攀得上的。至少坐下來時,還能先說一下吳安持的近況。 吳安持正在孝期之中,吳充是去年過世的,朝廷該贈與的好處一點(diǎn)沒漏,不過一個前相悄無聲息地便消失在政壇之中,。吳安持也因?yàn)檫z表的緣故,加官兩級。到了明年就能除服,換得更好的職位了。 文及甫來迎接韓岡,見面的寒暄也就如此,還破費(fèi)請了一頓酒。雖然他明擺著給人添堵,但韓岡樂得接受。既然從禮節(jié)上不能拒之門外,那就大大方方的喝頓酒好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韓岡南下的消息,仿佛一石驚起千重浪。就算在夢里,文彥博、呂公著等人也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機(jī)會。剛剛經(jīng)歷過一次慘敗不久,能這么快就得到了將給新黨沉重打擊,并讓舊黨重新登上舞臺的機(jī)會。 韓岡這一回與新黨正式?jīng)Q裂,舊黨縱然哪邊都看不順眼,可也不會站干岸,看熱鬧。不及時插手其中,錯過的機(jī)會不一定會再來。韓岡本身勢單力薄,手上的人更少,要是他能掀翻掉王安石,順帶掀翻新黨,空下來的位置韓岡占不住,能得利的自然只有在外的舊黨。 酒過三巡,文及甫終于露出了他本來的目的。 “七封彈章。這還是兩天前的消息?!蔽募案υ陧n岡面前扳著手指:“貪瀆、錯判、喪師,玉昆,烏臺這一回,可是明擺著要剪除玉昆你的羽翼了?!? 御史臺這一回針對的目標(biāo)不是韓岡,而是韓岡所推薦的官員。而且還有‘喪師’這一條,得再加上李信,等于是要把韓岡的嫡系勢力給全數(shù)剿除了。 不再認(rèn)為韓岡是孤家寡人,政治上依附在王安石身上,已經(jīng)把韓岡當(dāng)成了一個亟待鏟除的敵對勢力。就算是王安石也無法阻止,新黨并不是他一個人的。 韓岡也清楚這一點(diǎn),并沒有對王安石有多少憤恨,只是有些事已經(jīng)剎不住了,“只要不動代北便無妨。代州、忻州人心甫定,經(jīng)不起折騰?!? 文及甫的爆料沒有動搖到韓岡,為了北境的安危,他絕不會同意人事上朝令夕改的安排。 文及甫的兩只眼睛在韓岡的臉上尋找著,卻沒找到一星半點(diǎn)憤怒的痕跡,“玉昆,你倒是很放得開?!? “朝廷自會給人公道。要相信朝廷?!表n岡笑著回道。 一份合法的詔書,一個需要天子或是皇后的畫押蓋印,同時也要宰輔們的副署。無論少了哪一項(xiàng),都是不合法的。 所以韓岡并不擔(dān)心,有些詔書,皇后絕不會同意。至于那些不需要經(jīng)過皇后的堂札,就算能及時準(zhǔn)確的抵達(dá)該去的地方,也造成不了多少損害。 不過問題是無法避免的。遲早要解決。 但韓岡依然故我,毫不放在心上,這讓文及甫大感失望。 不過他也忍不住在想,韓岡究竟還有多少底牌? …………………… “肉饅頭兩個多少錢?” “七個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