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是唯恐事情鬧不大!” “誰說不是……只是韓岡這么一來,陜西那邊也少不了會有動作?!辈檀_:“誰讓呂、韓都有便宜行事之權。” “不過宣撫、置制不可久任。拖也拖不過一年半載?!? 現(xiàn)如今,兩府以御寇備遼、以防反復為由,讓呂惠卿和韓岡繼續(xù)以宣撫使、制置使的名義,留在陜西和河東。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兩人手上的便宜行事的授權是不可能收回的。 此外宣撫使和制置使都是臨時性的差遣,并非經(jīng)制官,這就是棘手之處。經(jīng)制官,一任兩任三任三年六年九年的丟在任上,都沒有任何關系的,很正常的人事安排。但宣撫使、置制使權柄過重,因事而置,事畢則罷,若是久任多年,即便現(xiàn)在不會出一個藩鎮(zhèn),有了故事循例,日后也是重蹈唐時覆轍的肇因。 蔡確并不在乎日后會不會變成中唐晚唐的局面,他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可是如果兩府決定讓呂惠卿或和韓岡以宣撫、置制二職久任地方,肯定會引來極大的反對聲,這便是給了皇后以借口。上下相逼,兩府何能一意孤行?屆時朝堂上的風向一變,呂惠卿就必然會借力返回京城。 可難道還能任命他們?yōu)榘矒崾共怀??那可是形同貶責。賞罰不公,同樣會掀起軒然大波。 “其實能有個一年半載也差不多了?!? 把他們拖在京外,總能尋到錯處。且如今因為對遼戰(zhàn)爭的勝利,兩人名望大增,可晾上半年之后,聲勢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么大,到時候怎么安排都容易。 “平庸之輩自是如此,但呂吉甫、韓玉昆可都是敢做敢為啊。這一回不正是明證?” 他們可絕不會缺乏挑戰(zhàn)底線的膽略。 韓岡當著張孝杰的面所說的一番話,傳出去就是給了呂惠卿再次整頓武備的借口。甚至韓岡本人都有充足的理由整軍備戰(zhàn),保護邊地的百姓在遼人的鼻子底下開田種地。讓朝堂為之提心吊膽。 蔡確設身處地的為呂、韓二人著想,如果他處在兩人的位置上,一切的關鍵就在那‘便宜行事’四個字。 “那怎么辦?” “現(xiàn)如今也只能頭痛醫(yī)頭,腳痛醫(yī)腳了?!辈檀_很無奈,“陜西、河東就不消說,光是開封市面上的謠言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昨日不就已經(jīng)通知兩家會社,不得刊載任何有關的話題?;食撬径记踩巳侄⒅??” 不消蔡確、張璪多提。他們兩人前些天就坐在政事堂中,共同討論該如何處置妄報國家機密的兩家報社。但最后也還只是不了了之。把兩家報社查封其實更好,可一旦那么做,就更會惹起謠言,原本不信的都會相信了。 蔡確記得前日報上曾經(jīng)刊載了這一回重造籍簿所統(tǒng)計出來的天下戶口的總數(shù)。本來蔡確只是覺得是商人逐利之舉。但現(xiàn)在看來,卻似是另有一番緣由了。 不過報紙刊不刊載已經(jīng)不重要了,當年沒有快報的時候,謠言照樣禁不住。 說起來一味的堵并不是上策,以兩家報社的在都下士民心中的地位,應該要好生利用才對。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