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幸好趙傭的表現(xiàn)還不錯,只要在宴會上不緊張的話,應該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了。 其實趙頊也不想主持這個南郊祭天。一整套繁瑣漫長以至于結(jié)束后讓人半個月都緩不過氣來的的儀式不提,光是每次郊天結(jié)束后,從國庫里面拿出來的三五百萬貫用來犒賞百官、諸軍的財物,想想都是讓人心疼不已。 ——一百萬貫的財帛,已經(jīng)可以養(yǎng)上整整兩萬禁軍精銳一整年了。而三五百萬貫足以打上一場大戰(zhàn),為大宋自邊境的蠻夷手中開拓一州數(shù)縣之地;或是為一百個指揮的步軍官兵準備上全套甲胄、兵械;也足夠?qū)m里兩三年的日常開銷了。 即便不談錢,又有誰愿意在冬天里吹上一整日的冷風?更休提還要齋戒多日;來回都要端坐在寒風嗖嗖的玉輅之上;到地頭后,又要換上幾次衣裳,然后獨自登上同樣寒風嗖嗖的圜丘,進行初獻、亞獻、終獻等一套持續(xù)幾個時辰的儀式,而那張黑羊皮所制的大裘,可是一點也不擋風。 郊祀祭天,一次兩次還是興致高昂,為絕地天通的資格而興奮不已,但三番四次后,可就純粹是個避之唯恐不及的苦差事了。 只是這幾年風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又滅亡了強敵西夏。不祭謝天恩,如何說得過去?趙頊就算是想偷懶,找個借口賴掉,朝臣也不會答應,民間也免不了會有些讓人匪夷所思的謠言出來。 如果這時候有個規(guī)模很大的災害,比如以熙寧年號的十年中的后幾年時所出現(xiàn)的大災,倒是可以以心念萬民的理由,將祭天之事給暫停。可趙頊就算喪心病狂,也不敢在心里盼望出現(xiàn)這樣的災難。何況熙寧七年的時候,趙頊也并沒有終止祭祀上蒼,那時候,他一心倒是求上天和祖宗保佑,早點將那場遍及全國的大旱給結(jié)束掉。 怠政,是國事糜爛的先兆。唐玄宗殷鑒不遠,趙頊無論如何都不會做這樣的蠢事。他還沒到那個年紀,何況還有收復燕云的最終目標在。 總不能將這個責任留給兒孫吧?趙頊瞥了兒子一眼。 只是一套禮節(jié)下來,就已經(jīng)累得趙傭微喘,額頭上薄薄的出了一層汗,被皇后向氏抱在懷里,一張小臉也泛起了紅暈,趙頊一聲輕嘆,“要做個好皇帝,也不是那么容易。” 雖說是坐擁萬里疆域,統(tǒng)治億萬生民,但大慶殿上的御榻,坐上去可不是那么舒服,許多事也并不是能夠隨心所欲的。 趙傭似懂非懂,張大著眼睛望著他的父皇。 見氣氛沉悶起來,高太后開口道:“官家,用膳吧,別耽擱了。” 太后的吩咐改變了殿內(nèi)的氣氛,宮人們立刻忙碌了起來。 在保慈宮進了晚膳,趙頊先行告退。從殿中出來,他問著身后的宋用臣,“今日政事堂誰當值?” “回官家,是韓維。” “去跟他說,待遼國告哀使至東京,該怎么做,就依循故事吧,用不著再多上稟了。” &1t;a href="" target="_b1ank">.piaotian.p;quot;></a>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