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但那是滅國之功啊,而且還是西夏,種家能放得下?”王旖還是有些擔心,不掙扎了。只是一個交趾就讓章惇坐到了樞密副使的位置上,韓岡也是成了龍圖閣學士。 要知道,西夏的地位遠在交趾之上。在北方,沒聽過說過西夏的宋人沒幾個,而在南方,知道交趾的才幾個。一旦大功告成,那就是幾代人的富貴,和傳唱千古的名望。 “不是說打下銀夏后,攻打興慶府的功勞就沒他們的份了。種家上下都是聰明人,飯要一口口吃,事要一件件做,想必這個道理,他們上下都明白。”韓岡頓了一下,“而且話還是為夫說的。種家在兩府中吃得虧太多了,首先種世衡就是一例,接下來種詁又是一個,想必他們肯定會盼望有人能在兩府中為他們的撐腰,同時有機會的話,還能得到提攜。” 話說到這里韓岡就沒有再說多下去了,想必王旖也能明白,與種建中系出同門,與種樸交情匪淺,甚至與種諤關系都不差的韓岡,與兩府距離已經(jīng)不剩幾步了,一旦韓岡在宰執(zhí)之位上坐穩(wěn),不犯大錯的話,種家能安泰上三十年。 “鄜延、環(huán)慶兩路聯(lián)手難,黨項人在銀夏的駐軍抵抗不了這樣的進攻,奪占銀夏之地后,只要官軍不貪功,維持住銀夏一地不在話下,且當能繼續(xù)消耗西夏的國力。”韓岡說道。 “契丹人怎么辦?”王旖轉頭望著這韓岡。 “契丹人要摻和進來就讓他們進來好了。在河北、河東,讓他們找不到機會,在西夏……”韓岡翹起的嘴角,笑得有些殲詐,“靠瀚海擋著就夠了。黨項人可忍不了他們在興靈肆虐。到時候,為官軍引路、與我們并肩作戰(zhàn)的,說不定還是黨項的鐵鷂子。” 丈夫一旦指點江山起來,便是神采飛揚,不是窩在家里的癡呆書生在瘋人囈語,而是當世名臣在議論國家的對敵戰(zhàn)略。王旖像是被魅惑了一般,抬起手,撫著韓岡嘴角上的笑紋。 韓岡一把抓住搗亂的小手,張開嘴一口咬了過去。指尖夾在唇齒間,王旖一顫。 王旖不抽不動,任憑韓岡輕輕嚙咬著指尖,只是身子一直在顫著。她很清楚韓岡的心愿,忍著體內的道道熱流,勉勵開口問道:“聽官人一下說了這么多,難道當真打算去河北?” “怎么會?!”韓岡哈哈大笑,“這點小事難道朝廷還找不出人來執(zhí)掌?薦了李明仲去打下手,上面再派個掌總舵的,朝廷的財力人力堆起來,兩年都是往多里說。”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