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們能回去,難道官軍就不能追過去?!還記不記得狄太尉?還記不記得儂智高?!”何繕的聲音一下提得老高。 “廣源州來過幾次官軍?”黃金滿問道。 “兩百年前,交趾何曾不屬中國?”何繕反問著,“在下是為了救援邕州才派在下來勸說洞主。否則依著大宋天子的詔書,可是要將廣源和交趾都斬草除根、雞犬不留!李常杰說朝廷大軍不能南下,那是騙你們?yōu)樗皽富稹H缃耒咧輰⑵疲銈兛煞值揭稽c好處?” “在永平寨和太平寨,哪家沒分到?”又有一名蠻將反駁著。 “那點點人口金帛,可是要拿命換的,可比得上朝廷的賞賜?”何繕看了一圈廳中的蠻帥蠻將,“韓運使讓我來問諸位一句,同樣是做看門狗,是給朝廷看家護院好呢,還是在交趾人的手下好呢?!” 廳中一陣靜默,何繕說出了他們的恐懼。大宋太大了,而交趾太小,至于廣源州則更加的小。大宋如同一只老虎,而他們僅僅是一只老鼠而已。老虎雖然再睡著,但只要一醒過來,一巴掌就能將他們拍死。而交趾人,根本不會幫著他們。 “要不是劉彝禁絕市易。我們也不會違抗朝廷。”有人嘟囔著。 “劉彝已經(jīng)罷官,現(xiàn)在是章學(xué)士做桂州知州,平了交趾,市易就會恢復(fù)。”何繕催促著,“洞主,韓運使是一心想救邕州,如果邕州城被攻破,可就沒有這等好事了。到時候,可就是玉石俱焚。” “昨曰已經(jīng)上了城,邕州也就今天、明天了。”又有人說出來邕州的現(xiàn)狀。 “那還不快?!”何繕厲聲斷喝,有著朝廷做靠山,他說話也越來越有底氣。 “但關(guān)后就有李常杰派來的一隊人馬監(jiān)視。你叫我們怎么讓?” “那是你們該去想的事。我只代韓運使來問,這關(guān)城你們讓不讓?這交趾人的狗,你們是不是要繼續(xù)做下去?” 廳中又靜了下去,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黃金滿。 黃金滿沉吟了好一陣:“何繕,前面你跟著劉永,現(xiàn)在反過來幫著官軍。我怎么能相信你?空口白話,總得拿點夠資格的憑證吧!?” 見黃金滿終于松了口,何繕也終于松了口氣,雖然說的話全都是遵照韓岡的吩咐,但在黃金滿面前,還是緊張得讓背后都被汗水濕透了。 他向側(cè)方跨出一步,將身后一直低著頭的隨從讓了出來,“要憑證,我也有。” 眾人一起望過去,那名隨從抬起頭來。挺起腰背,原本唯唯諾諾的跟班模樣一下都沒了,讀書理民的官宦氣度,簡陋的外衣也壓之不住,“本官蘇子元,乃邕州知州之子,現(xiàn)任桂州軍事判官。不知這個身份,夠不夠資格做憑證?”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