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蹬蹬蹬,又是一陣樓梯響。 “我說惠豐樓的兩個臺柱子去了哪里?原來是在這里給人唱曲兒。”隨著一句有些做作的聲音,從樓下呼啦啦的上來了七八個人。打頭的是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面皮粉白,雙唇鮮紅,仔細看去,他臉上當真是涂脂抹粉,好生打扮了一番。 韓岡的眼皮子終于跳了一下,劉希奭這個沒下面的閹人,看起來還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子,但眼前的這位,卻是不折不扣的人妖。男人涂脂抹粉不知是哪里的風俗,至少韓岡在秦鳳可沒見過。 劉希奭站起身來。韓岡停了一下,也跟著站了起來。能讓秦鳳走馬起身相迎,來人必然是有官身的。但看來人的模樣,不是正經(jīng)官員,而應該是蔭補。 ‘是竇家的哪一位?’ 李師中的家庭情況,韓岡已經(jīng)清楚,沒有這等貨色。而秦州城里,夠資格蔭補子孫的官員,除了李師中,就只有竇舜卿。韓岡正想著,劉希奭已經(jīng)給了他答案:“原來是竇七衙內(nèi)?!? “竇解?!蓖鹾裨陧n岡耳邊輕聲道。秦州官場內(nèi)的消息,他一向打聽得一清二楚,“竇舜卿的親孫,出自長房,家中排行第七。但竇舜卿的前六個孫子都夭折了,所以算起來,他還是長房嫡孫,蔭補了個正九品的右侍禁?!? 王厚說到蔭補,不經(jīng)意的哼了一聲,聲音很輕,但落在了韓岡的耳中,卻不禁了然一笑。 王厚當然不喜歡蔭補這兩個字,因為他不是王韶的長子。王韶可以推薦韓岡,卻不能推薦自己的兒子,而王厚又不是讀書的材料,正常情況下肯定是要等蔭補入官。不過論蔭補順位,王厚比他的大哥王廓來得要低。自來蔭補子孫,都是長子長孫居前。雖然王廓在家鄉(xiāng)悠閑度曰,而王厚卻是在西北邊陲風吹雨淋,但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禮法綱常不容違逆,而王厚,就只有等待另外的機會。 注1:看過水滸的朋友都知道,花和尚魯智深在出家之前,做到了關(guān)西五路廉訪使。所謂廉訪使,其實就是走馬承受,只不過是在徽宗時改了名字而已。 ps:第一個太監(jiān)出場了——雖然北宋的太監(jiān)并不是指的閹人。拓邊河湟,閹人出場很多,最有名便是的童貫。 今天第二更,求紅票,收藏。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