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州。 都鈐轄向府。 都鈐轄府的主人,如今正是四十上下年富力強(qiáng)的年紀(jì)。每曰清晨,他便出來習(xí)武練箭,打熬筋骨。冰雪無礙,風(fēng)雨無阻,乃是標(biāo)準(zhǔn)的武將之為。 校武場中,向?qū)?著健壯的上身,一塊塊線條剛硬的肌肉宛如最出色的石匠雕刻出來。他將一條大槍舞得矯如龍蛇,槍風(fēng)呼嘯聲聲。去了槍尖的槍頭如毒蛇信子般吞吐不定,記記不離要害,把陪練的兩名小校逼得步步后退。壓得陪練無還手之力,向?qū)毢翢o興奮之意,雙眼瞪起,長槍邊舞邊吼:“你們就這點武藝?秦州可真是無人了!” 年長點的軍校不為所動,沉穩(wěn)如一,只將一桿槍左右遮攔。而另一名年輕一點的小校,不忿被小覷,槍勢隨即轉(zhuǎn)急,槍尖在向?qū)氀矍疤摶我徽校词謽屛仓鼻孟驅(qū)毭劰恰? “這樣才夠味!”向?qū)毻纯斓囊宦暣蠛龋p臂猛然一振,手中大槍頓時化作千萬虛影,滾滾槍影如同石子落水,自身周一圈圈蕩開。狂風(fēng)平地飆起,呼嘯化為咆哮,只聽得哐的一聲脆響,一條長槍眨眼間就飛出了戰(zhàn)圈。年輕小校雙手空空的被搗翻倒在地,而年長的軍校只稍稍退了兩步,握緊長槍將門戶守得謹(jǐn)嚴(yán)。 千重槍影合而為一,又恢復(fù)成一條大槍的模樣。向?qū)毻尨蹋劢怯喙鈪s瞥到向安不知何時站到了校武場邊。他隨即收槍撤步,跳到了圈外。就這么練了一陣槍術(shù),向?qū)氁咽呛沽鳑驯常碜訜狎v騰的直冒白氣。一見場中的較量停了,校武場邊的兩名嬌俏可人的侍女,忙拿著手巾上來要幫向?qū)毑梁埂? 向?qū)毑焕硐虬埠褪膛茸叩侥贻p小校身邊,抬腳猛踹了一下,怒罵道:“一點激都受不了,曰后怎么帶兵?!” 小校忍著痛,翻身起來,磕頭謝罪。向?qū)氁膊焕硭D(zhuǎn)過身來,臉色就好看了不少,對年長軍校笑道:“劉仲武,你倒是穩(wěn)重,當(dāng)是能帶好兵。” 劉仲武雖說年長一點,也不過二十五六的樣子。但目光沉定如潭水,喜怒不顯于面,的確是一臉的穩(wěn)重。他抱槍躬身,“多謝鈐轄夸贊。” “你做得好我就夸,做得賴我就罵,沒什么好謝的!等我賞你再謝不遲!”向?qū)氄f話也有著武將的豪爽。他左右看看,抬手指著侍女中的一人,“劉仲武,你覺得惜奴她怎么樣?” 都鈐轄身邊的侍女哪有長得丑的,喚作惜奴的侍女也就二八年華,身材裊娜,嬌俏如花。劉仲武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鈐轄身邊人自是好的。” “既然覺得好,那就賞給你了!”向?qū)毟纱嗟恼f著。 劉仲武身子輕震,抬頭驚訝的看著向?qū)殹R娤驅(qū)氄⒅Φ皖^道:“小人不敢!” “哪有什么敢不敢的!”向?qū)毠笮Γ澳闳粝矚g,就帶回家去鋪床疊被,你若不喜,那就拉倒了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