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輸的不冤-《皇明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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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夜襲,今日出城,郭尚禮是真的累壞了,但是耿老西非要親自領兵,他又不放心,這耿如杞要是倒在了這無名小坡之下,他怎么跟萬歲爺交待?
“有伏兵的,清點戰場寫軍報吧。”耿如杞摘掉了兜鍪,將兜鍪翻了過來,血水嘩啦啦的流了一地,他用力的拍了兩下,又扣在了扣上。
血自然不是他的。
“建奴嘛,不過如此,嘶。”耿如杞忽然如同煮熟了蝦一樣拱著身子匍匐在馬匹之上,表情有幾分猙獰和恐怖。
“大帥!”幾個護衛驚恐的喊著。
“沒事,剛才被人杵了一下胸口舊傷犯了,忍一忍就好了,清點戰場,不用管我。”耿如杞勉強坐直了身子,面若金紙,但依舊漏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
“送我回大營。”耿如杞對著郭尚禮說道,他不能再留在這里了,若是被軍卒們看到他這個樣子,對于士氣是一種極大的打擊。
耿如杞回到大營之后,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個牛皮袋,那是去年他去土默特部右翼大營抓包統的時候,萬歲讓人稍給他的酒。
“哈……”耿如杞四肢攤在了地上,抿了口酒,算是緩了過來。
“你這咋樣?”郭尚禮帶著驚恐的目光看著耿如杞,小心的問道,他一直不知道耿如杞的身體差到了這種地步。
耿如杞慢慢坐了起來,搖頭說道:“三個月怕是不能騎馬了。不過還好,只要代善不清楚,就不會有事,此事你不要與旁人說。”
“讓軍隊扎營布防吧,代善這次碰了一鼻子的灰,現在著急的該是他們了。”耿如杞笑的十分的孩子氣,如同小孩掐架贏了那般。
此時的集寧大營里,代善卻如同斗敗的公雞,沉默不語,只是一口又一口不停的喝著酒,連菜都沒動一口。
“父親。”岳托看著渾身帶血,回營之后連休沐都未做,就一直干喝酒的代善,有些焦慮的叫到。
“唉。”代善終于放下了酒壺。
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被別人打敗,是什么感覺?
“你知道咱們這次敗在哪里了嗎?”代善眼神里沖著血,直勾勾的盯著酒壺,卻對自己的兒子問道。
“什么?”此時的岳托哪里敢說什么其他多余的話?
“士氣?軍卒?不不不!你看到那些最后殿后的建州勇士了嗎?他們不夠勇敢嗎?這長生天第一勇士的名頭巴圖魯,應該給他們!而不是給我!”
“他們和昨日襲營的大明軍一樣,悍不畏死!當一口烈酒敬他們的勇武!”
“咱們,輸在了軍備上!”代善又是痛苦的飲樂一口苦酒。
這仗,他打的很憋屈,對方是精銳,自己也是精銳,但是自己軍隊無論是從棉甲、騎槍、兜鍪、頓項、馬具的數量和質量都差了大明軍一個檔次。
這就是建奴輸掉的原因,大明比建州富有的事實。
“再怎么搶,入不得關去搶,總歸是耗子洞里抓耗子,打到的也只是耗子。”代善又抿了一大口的苦酒,才坐直了身子。
“當年父親定國號時,曾經想要牽強附會下宋徽宗,當年北宋末年,二帝北狩之時,宋徽宗和宋欽宗來到了五國城,就是現在依蘭,而我們愛新覺羅家也是出依蘭,父親當初立國號的時候,就想著繼承宋朝大統。”代善忽然說起了一段往事,讓岳托的目瞪口呆。
“不可思議嗎?你改名岳托,而你的叔父阿巴泰的第四子,你的表弟岳樂,也是基于此改名。”代善語出驚人的說著陳年舊事,卻是驚的岳托說不出話來。
“但是當時伊爾根覺羅家大勢大,伊爾根覺羅家自稱他們才是宋室之后,弄的父親很是惱火,最終才承襲了金國的道統,稱后金。”代善將過去的舊事說完了。
愛新·覺羅在依蘭并不是什么名門望族,伊爾根·覺羅才是依蘭的大門高戶。
伊爾根·覺羅就是宋室后裔?不過也是牽強附會罷了,就跟韓山童稱自己是宋徽宗第八代世孫,扛起反元大旗一樣,大家都是胡亂認親戚。
草原這種認漢人當祖宗的可不是他們覺羅一家,當年建立了遼國的耶律阿保機的漢名就是劉億,而耶律兒子就是契丹語中劉的發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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