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別惹事，我們趕緊走。”方景楠按住他道。

    麻武候上前一步，一個挺腰步跨直把那人撞跌倒一旁，那人摔倒后不停地咒罵。

    有了昨日張守禮的提醒，方景楠不便多生事非，一群人只好埋頭快步而走，不理會這群想要惹事的潑皮。

    一群人沉默地回到了張記客棧，客棧的掌柜老張頭見得他們回來，松了口氣，趕忙讓小二用條板把門關(guān)上。

    “怎么了？”方景楠問道。

    老掌柜輕嘆一聲道：“看樣子，伍姓湖的又要鬧事了，唉，族長他老人家也不管。咱們只能閉門躲禍，希望這回別折騰太久。”

    方景楠苦笑地一嘆，也是無奈。

    ……

    ###

    蒲州張氏祖宅，兩顆蔭客樹長在門外，參天聳立。

    門外是如此氣象，正堂也是極其不凡。空間寬闊，鋪著的都是長條的大石板，一塊一塊嚴(yán)絲合縫。幾個南海沉香木的香爐焚著香料，煙氣兒裊裊上升。

    可張氏本家那些子女們，都坐在各自座位上面面相覷，神色也是各異，有皺眉、有無奈，有激奮，也有擔(dān)心。

    張守禮身皺著眉頭，閉著眼睛在那兒養(yǎng)神，伍姓湖那幾族人尋機鬧事的消息，他是第一個得到的。

    同輩的張守廉、張守恥兩兄弟，皆是在無奈的嘆氣。而跪在堂中的張守義卻是滿臉激奮，其它幾個女兒則是擔(dān)心了。

    家里幾兄弟偶爾低聲交談幾句，也沒人多看張守義一眼。正低低議論當(dāng)中，就聽見里間兒咳嗽一聲，所有人都坐直了身子，連張守禮也趕緊睜開了眼睛。

    就看見堂中一個老人慢慢跺了出來，腳步蹣跚，張守禮起身似要去迎，張誠言揮手拒絕。他走動得雖不利索，也很慢，但卻一步一步絲毫沒停，眾兒女就這么默默地看著他緩緩地走到椅子邊，沒敢多吱一聲。

    常年伺候他的丫環(huán)見張誠言要坐下，趕緊將背椅上的椅墊鋪好在紅木的太師椅上面。

    “父親大人……”底下問候的聲音響成一片。兒子們的神色都恭謹(jǐn)無比。

    張誠言坐下來，臉無表情，眼眸也是那種麻木的，尤如一灘枯井，沒有一絲生氣。淡淡的在眾兒女臉上掃了一眼，看著跪在堂中的張守義，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誰放他進(jìn)來的？”

    張守禮一聽趕忙跪下道：“父親大人，是兒私自放的，二弟已有懺悔之心，而且還帶來了伍姓湖的消息……”他也是滿頭白發(fā)的人了，埋首跪地。

    “伍姓湖，跳梁小丑而已，”張誠言擺了擺手，打斷張守禮的說話，“家里剩下的那幾間鋪子賣了么？”

    眾人臉上皆是一黯，跪在地上的張守義突然悲哭道：“爹，鋪子不能賣啊，那代表著咱們蒲州張氏的字號，這幾間鋪子一賣，咱們張家在蒲州就啥也沒有了。”

    張誠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是鋪子重要，還是兒子重要？”

    張守義沉默片刻，一咬牙道：“鋪子代表著咱張氏的顏面，兒子又不只咱這一個，鋪子重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