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吉利見齊湛背脊微顫就知道他們之前的設(shè)想是對的,眼前這位馬家姑爺,正是他們要找的‘尸骨’。77dus.com 十三年前戰(zhàn)死的征西大將軍,平國公府的大公子——上官玄策。 他本人未曾見過大將軍,因此不知他是何模樣,但是世子爺見過,還曾在大將軍麾下磨練過大半年。 顯然世子爺是認(rèn)出他了。 吉利不禁看向小臉擰巴在一起的馬司琪,這可是連兒子都有了啊。 別說,之前沒覺著有多像,可現(xiàn)在真覺得這小子的眼睛像大姑娘,又明亮,又狡黠。 說起來,上官大將軍當(dāng)年在軍中就有個別稱叫玉面狐貍,原來兩姐弟都遺傳了父親的眼睛。 吉利擔(dān)心自家世子爺會突然上去質(zhì)問,畢竟大姑娘是世子爺放在心里疼著的人,就算嘴上一個字都沒吐露過,可他們這些下屬哪個不知道,世子爺對大姑娘有多看重。王府里養(yǎng)老的和公公還時不時提醒他們要幫著好好照顧大姑娘,說世子爺看上個女人不容易,千萬別怠慢了,讓人給跑了。 “爺,您可得冷靜。大將軍不是那等始亂終棄的小人……事出有因,事出有因啊。” 這始亂終棄娶個公主,還有道理,取個商戶女子,那就沒道理了,大將軍怎么說都是國公府的嫡長子,國公爺,是名正言順的爵位繼承人人,與侯府大姑娘陸苑儀是青梅竹馬,成婚后又是人人欽羨的一對伉儷,這般前途似錦,如花美眷在旁的日子不要,看上一個土地主家的閨女,窩在這鳥不拉屎之地當(dāng)入贅女婿,生的兒子還不跟自己姓,說什么都是不合常理的。 齊湛哪會不知道這些,他就是控制不住地生氣了。 眼前的人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卻從她出生起就未在她身邊守護(hù),至親之人更將他的死歸咎于她身上,落了一個喪門星的名聲,為此,至親之人更是對她疏離苛待,多有磋磨,素不知造成這一切源頭的人,竟然還活著,活的好好的。 齊湛向來是喜怒不形于色,可這事算是觸到他的逆鱗了,那張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臉隱隱流瀉出騰騰殺氣,尤其是看馬司琪的時候,更是有點(diǎn)燥。 袁儀,也就是上官玄策,敏感地察覺到了,十分不解為何此人突然就這副氣勢洶洶的態(tài)度了,莫非是看到頑劣的兒子跟著一起來了,想起之前搶劍的事了? “爹,你看他兇不兇,你還要我和他道歉做什么?” 馬司琪顯然是隨了爹的性子,也是個心思細(xì)膩的,別人都還沒注意到,他這小娃已經(jīng)發(fā)覺了。 “還不是你自己惹出來的。” “爹啊!我還是不是你生的啊?” “就是親生的才這樣。去,給人道歉去。不許敷衍了事。” 馬司琪不想去,磨磨蹭蹭地往齊湛那挪,跟烏龜似的。 “琪兒!”上官玄策喝道。 “知道了啦,爹,這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嗎?我腿短,不是故意走得慢。” 齊湛見此,吐了口氣,壓下心中的不滿,回道:“致歉不用了,小事而已!” “爹,你看,他自己說不用的,我不要去了。” 馬司琪立刻扭著小屁股跑了回來,跑到親爹的輪椅后頭躲著。 上官玄策朝齊湛道:“犬子頑劣,讓公子你見笑了!前幾日他覬覦你的劍,理應(yīng)當(dāng)面致歉。” “只是小事。望恩公不必太苛責(zé)令郎。齊某還未感謝恩公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罷了。公子不用放在心上。來,請坐。” 馬司琪見不用道歉了,便從輪椅后頭探出腦袋,朝齊湛做了個鬼臉,做完又縮了回去,自是引來上官玄策的一番教訓(xùn),被罵慘了,他也就收斂了。 齊湛的心思也沒在這小娃娃身上,而是在上官玄策身上。 自他從馬司琪身上發(fā)現(xiàn)那塊玉佩時,他便讓吉利查過,知曉這位馬家的入贅姑爺是十三年前被省親歸來的馬家姑娘從路上撿回來的,因是十三年前的事了,莊中的人也記不得太詳細(xì)了,只知道這位姑爺被撿回來時,傷勢極重,大夫都說救不活了,卻命大的又挺了過來,但一雙腿廢了。 醒后,他記憶全無,不知自己姓甚名誰,更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因這故,無處可去的他便留在了馬家莊,后來馬家大掌柜偶爾發(fā)覺他對數(shù)字極其敏感,又十分聰明,便教他做起了生意,沒想他天賦異稟,一年后就幫著馬家拿下了一個好幾年都沒談成的買賣,至此入了馬家家主馬一刀的青眼,提拔他做了馬家?guī)讉€大鋪?zhàn)拥恼乒瘢俸髞恚攴绞叩鸟R家姑娘喜歡上了他,只可惜他雙腿殘廢,馬家老爺就是覺得他不錯,也不可能將女兒嫁給她,他自己也似乎沒有那攀龍附鳳的意思,勤勤懇懇地為馬家工作。但是馬家姑娘不肯死心,并將馬老爺子精心挑選的親事全給弄砸了,生生等了他六年。最后馬老爺子實(shí)在拗不過女兒,只得同意。 兩人是七年前成的親,成親一年后,馬家姑娘有了身孕,懷胎十月生下了馬司琪這個馬家的小金孫。 起初,齊湛聽到這些,也以為這可能只是個巧合,畢竟朝廷的情報都說大將軍戰(zhàn)死于黃石山,付冬不也是在山中找了十三年嗎? 但那玉佩難道也是巧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