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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桑揉了揉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后連忙過去打開了窗戶：

    “你怎么來了？伯母不是說大婚前三天都不能見面嗎？”

    從三天前開始，他們就沒見過了。

    哪想到，這最后一晚，他卻過來了。

    而且，他可是皇帝啊，三更半夜出現在這里，真的沒事嗎？

    宮里的人發現他不見了，會不會滿世界找他。

    “你快回去……”

    “我睡不著。”

    一句話，成功讓阿桑后面的話全都吞了回去。

    她垂下頭，道：“我也睡不著。”

    “要不，我們說說話？”韓小山提議道。

    阿桑忙不迭點頭，卻很快就又道：“不能太晚，明早得早起。”

    韓小山指了指屋頂，阿桑了然的點頭，直接翻窗出去，一躍就到了屋頂。

    兩人并排坐在屋頂，仰頭看著天空。

    “今晚的月色真美。”阿桑腦海里又浮現出以前在部族的時候。

    那時候，她也經常和他一起，躺在山坡上，看著天上的月亮。

    韓小山道：“欽天監的老頭子說明天天氣會很好。”

    兩人許久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后。

    又都同時開口：

    “阿桑……”

    “阿月……”

    兩人對視了一眼。

    韓小山道：“你先說。”

    阿桑笑了笑，又有些頹靡的道：

    “阿月，我真的能做好你的皇后嗎？我什么都不會，字都還寫的不是那么好，琴棋書畫學了這么久也就學了一點兒皮毛……”

    “怎么忽然想這些？”韓小山皺眉：“是有人和你說了什么嗎？”

    以前的阿桑，從來不會想這些的。

    阿桑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忽然有些忐忑。”

    “阿桑。”

    韓小山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和她對視，神色凝重：

    “記住，一切有我，你忘了我和你說的嗎？娘從小就教我們，愛一個人就要對她負責，不管我是誰，選擇了你，這輩子就只會有你一個女人。”

    “還有你說的那些一點兒都不重要，你只要記住，你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女人，琴棋書畫，那只是用來欣賞的，沒有人能有資格欣賞你的琴棋書畫，至于寫字，我們寫字干什么？拿著鳳印直接蓋章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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