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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勝男恨恨地捏著芯片扔到馬桶，惡狠狠看著它被沖下去，心里將胡忠臣罵了千百遍，也將自己鄙視個徹底之后才走回床前，從床頭的柜子里掏出一個軍綠色的背包。

    背包是最古老的軍旅包，已經舊到有了磨損，她從里面掏出一個鋼筆似的東西在整個屋子里探視一遍，確定沒有異常，才又拿起電話撥給陳欣怡。

    “腦子治好了？”

    陳欣怡知道她一定會打回來，語氣有些好整以暇，也有幾分揶揄的意思。

    姜勝男“嘶”了一聲，“有事沒事？”

    死陳欣怡，她就說她姜勝男這輩子最討厭的女人頂數她了，活該她一把年紀還沒個男朋友！

    “有事，非常緊急。”

    陳欣怡語氣突變，姜勝男也立刻嚴肅起來，“怎么了？”

    “我長話短說，槍傷，右心室，開胸后取出子彈，發現左心室有增大現象。”

    “槍傷嚴重嗎？”

    “這倒是可以應付，主要是左心室增大已經很嚴重，而且開了胸，現在是該閉胸還是繼續？”

    “是誰在做？”

    “Linda.”

    “現在的情況，除了繼續做Batista（左心室減容術），沒有任何辦法。”

    陳欣怡嘆息一聲：“問題是，沒人做過。”

    她雖然不是醫生，也知道右心室中槍、左心室又增大的情況相當棘手需要手術，問題是，誰做這個手術？

    “你進手術室，開視頻，我來教Linda。”

    姜勝男當機立斷。

    陳欣怡有點猶豫，“會不會出問題？這手術這么難，Linda又是新手......”

    “現在閉胸就是死，這個人死了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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