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于休休點頭,拿過手機一看,“哇,我睡了兩個小時。鐘霖呢?” 霍仲南看她一眼,摁鈴,鐘霖進來了。 “霍先生。你有事找我?” 很懂事,很正經的樣子。 霍仲南沒有說話,于休休看著他,指了指那張病床,“我怎么會睡在上面的?” 鐘霖眼都不眨地說謊:“我不知道,我帶飯回來,你倆就睡在床上了。” 于休休:“……” 這話咋這么大的歧義呢? “咳!”于休休看他一眼,趕緊說正事,“鐘霖哥,那邊有消息嗎?” 鐘霖臉上浮起笑容,“有!可熱鬧著呢。霍先生這一死一生,不僅打斷了他們的陣腳,還讓那一群人,開始狗咬狗了。好玩!” “狗咬狗?”于休休不解。 “有一部分人本就是墻頭草,不是真心投靠許宜海,一聽說霍先生搶救回來,就開始慌了,想要推卸責任,這不……” 他拿起手機,把微信翻給他們看。 “我已經收到幾十條關心霍先生病情的了。” “關心不是很正常嗎?” “關心是很正常,可是,關心順帶打小報告,自證清白,就不正常了!” “呃!” 于休休明白了。 霍仲南一“死”,許宜海就迫不及待地開始了他的行動,可是霍仲南突然又“活”了,他這邊亂了陣腳,那些跟著他的人,就更害怕了。大家都想甩鍋,紛紛的鐘霖,投石問路…… “在你們公司上班,真心累。”于休休由衷感慨,“還是我們公司好,有什么矛盾,一頓火鍋就解決了。一頓不行,就來兩頓,沒有隔鍋仇。” 鐘霖朝她揚了揚眉頭,小聲問霍仲南。 “這許宜海,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吧?” “當然!”霍仲南低啞一笑,“吃完東西,休休你早點回去。” 于休休大惑不解:“為什么?” 霍仲南:“說不定,我還得死一死。” 于休休:“……” ~ 深夜。 氣溫降了,一陣風吹來,沒有關好的窗戶哐當一響,驚得值夜的護士愣了一下,捂了捂口罩,推著車走得更快了些。 病房前的孤燈,發出慘淡的白光,將夜晚的寂靜拉得更長。妖風把護士的白色衣角撩起,白生生一片,晃得燈影婆娑,有一種說不出的驚懼。 她腳步很快。 一個人噔噔的, 鞋子在走廊上發出很重的回響。 她剛走到ICU,眼前突然一黑。 停電了! 她剛從兜里翻出手機,背后就傳來一聲低呵:“別動!” “啊!”她叫了半聲。 背后有人低吼,“別叫,叫就捅死你。” 一個堅\硬的東西抵在后背, 棱角分明,如若利器。 護士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把門打開。”那人又命令。 護士照做。 “抱住頭,蹲到墻角去。” 護士不敢回頭,半聲沒有吭,乖乖蹲到墻角,那人似是滿意了,走到她的推車邊上,看一眼那瓶瓶灌灌,就著微弱的燈光環視一下病房的環境。 床上的人,沒有動靜。 呼吸機蓋了大半張臉,身上的管子密密麻麻,床邊的儀器閃著詭異的光芒,讓他整個人看上去不像個活人,倒像一具僵硬的尸體。 看這情況,即使人還活著,也是時日無多了吧?他似乎不太明白那些人為什么這么著急,一時半刻都等不得,今天晚上就要送他上路。 于是,他略帶諷刺地笑了一聲,又往護士的后背踢了一腳。 “去!把他身上的管子給我拔了。” 護士肩膀一僵,縮著身子,瑟瑟發抖的樣子,不肯去。 “不敢?”那人冷笑,拖著她走到病床。 床上的人,安靜得沒有一點活氣,就像沒有呼吸一樣。 “該不會是死了吧?”那人輕聲說完,探手過去,要去取霍仲南的呼吸機。不料,被他脅持的護士突然出手,一個小擒拿,將他的胳膊抓過來,反剪在背后。 刀具落地的聲音,在黑暗里,格外清晰驚人。 “不許動!” 聲音是那個“護士”發出來的,渾然有力,磁性清亮,哪里像個女人? 那人知道中計,一腳飛來,想要掙扎逃離。 “護士”一聲冷笑,嘲弄道:“落到小爺手上,還想走?” 咔嚓! 一道骨頭脫臼的清晰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那人痛苦地叫喚,“痛痛,痛痛痛!” “痛?踢老子的時候,你咋不知道痛呢?” “……護士小姐,不,護士大哥,你高抬貴手,饒了我。”那人小聲哀求著,心知打不過他,就試圖收買他,“我的金主給了我很多錢,只要你肯放過我,我分你一半。不!咱們六四。” “少了點。”護士冷漠臉。 “……七三。” “嘖!你的命就值這點?” “八二!不能更多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