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家里人都不知道鐘南就是趙矅選的兒子,于休休守著這個秘密,就像守著一個定時炸彈,心里很是不安。她想和爸爸媽媽說清楚,卻一直沒有找到機(jī)會。 因為渣弟倒數(shù)第五的優(yōu)秀成績,家里進(jìn)入了緊急狀態(tài)。 還有三個月就要高考了。 于家人決定臨時抱佛腳,讓于家洲也抱一把。為了最后的沖刺,于大壯為兒子請了好幾個一對一的輔導(dǎo)老師,就為了高考這臨門一腳。 苗芮甚至放了話,現(xiàn)階段的主要任務(wù)就是把于家洲丟進(jìn)大學(xué),在復(fù)習(xí)期間,一切為高考服務(wù),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往后放,全家人目標(biāo)一致,打贏高考這場硬仗。 于休休不想破壞這濃郁的學(xué)習(xí)氣氛,這事就一直憋到了周末。 ~ 于家村水庫群里的人,都知道趙矅選的兒子——盛天唯一的繼承人霍先生,至今都沒有婚配,是個單身鉆石王老板,于是,私下里都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在酒宴的前一天,于休休就聽苗芮說了,各家各戶有未婚女孩兒或者準(zhǔn)備給霍先生介紹對象的,都準(zhǔn)備好了,一定要入主盛天當(dāng)老板娘。 “你等著看吧,明兒各家各戶肯定又要爭奇斗艷一番。” “……”于休休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實往常的聚會,水庫人就有爭奇斗艷的“習(xí)俗”。當(dāng)年,一群人處于同一個起點,但是在幾十年后的今天,各自的命運(yùn)和生活已是天上地下,不論是為了炫耀還是為了維護(hù)自尊,每次相聚各家都難免會有不可描述的攀比。 誰家發(fā)了家?誰家孩子有出息?誰家生了大孫子?誰家買了新房提了豪車?這些都是比較的點兒。 姑娘們也大多會打扮得漂亮些,給自己家爭臉。 而于家這個有目共睹的暴發(fā)戶,往常是這群人里極為惹人注目的。 苗芮從來都不愿落后于人。酒宴那天,一大早她就揪著于休休起床,去了早早約好的一家私人形象工作室,化妝造型、搭配禮服。 于休休:…… 平常于家村那群人聚會,都是吃酒打牌聊天,入鄉(xiāng)隨俗,哪有那么正式那么講究,還穿禮服? 于休休看苗芮身上的旗袍,十分想笑:“媽,要不要這么正式啊?你是不是又聽誰說了什么?” 苗芮瞪她一眼:“正式點不好嗎?這是尊重。你劉姨說了,人家霍先生舉辦的是晚宴,晚宴懂不懂?這和咱們那種聚會是不同的,這個格調(diào)高,去的人,都要穿禮服。” 于家有錢,也算發(fā)了家。 可是他們接觸的人以及社會階層,并沒有跟著拔高。苗芮往常參加的所有聚會,都沒有這么高的規(guī)格,因此她非常重視,怕給于大壯丟人,怕給大禹丟人。 “媽,有時候呢,越是在乎一件事,越是容易出錯。” 于休休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法開口告訴她,霍先生其實沒有什么了不起,他來于家蹭過飯,吃過火鍋剝過大蒜,他就是鐘南啊…… 不敢說。 怕苗芮掐死她。 “準(zhǔn)備好點總沒錯。”苗芮在工作室里選著禮服,不時拿出一套在于休休的身上比劃,“這個不錯,等下試試。這個也行,很顯腰身。我女兒腰細(xì),這個有沒有小碼……” 于休休看她忙活,像個人型木偶似的被拎來拎去,簡直生無可戀。 “媽媽,我們又不用跟人家搶著去攀親戚,這么隆重,會不會顯得太刻意了?好像我們多在乎他似的。” “跟你講了,這是禮節(jié)。” 苗芮眼一翻,突然又壓低了聲音,“再說了,本來就在乎他呀。盛天總裁,你能不在乎嗎?捏死咱們大禹,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你懂不懂?” 于休休:…… 好的,捏死她吧。 她正好也想捏死對方。 于休休被苗芮和設(shè)計室推入了更衣室。 一連試了好幾套衣服,在于休休看來,這些都差不多——人長得好看身材又好,穿什么都好看的啊,有什么區(qū)別嗎?然而,苗芮愣是挑了半個小時。 最后,化妝,配首飾,選鞋子,全部弄好,中午飯時間都過了。 于休休餓得有氣無力,“媽,可以走了吧?” “慌什么?你媽我還沒弄好呢。” “……” 苗芮不僅給女兒打扮,對自己也收拾得十分仔細(xì)。于休休看她像個花蝴蝶似的穿來穿去,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嫁人呢。” “呸!”苗芮扭頭瞪她,“中年婦女就沒有打扮的權(quán)利了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