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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休休好幾秒才緩過氣兒，蒼白著一張臉，感覺像在閻王殿里走了一遭，“我們太幸運了。太幸運了。”

    如果再慢一天，不是砸中車尾，而是車身呢？

    他們還有沒有命在？

    于休休簡直不敢想后果，司機大伯緊緊抓住方向盤，大喘氣著，似乎也在后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霍仲南望向事故處的人群。

    好一會兒，回過頭來問司機。

    “周叔，車還能開嗎？”

    司機慢慢直起腰，吐出一口氣：“能的，先生。”

    霍仲南“嗯”了一聲，“走。”

    司機剛想發(fā)動汽車，就有人走過來敲車窗。

    “把我車撞成那樣就想走？開豪車了不起啊？”

    霍仲南望向那一輛停在路邊的車輛，眉頭皺了皺，就在剛才，他的車冒險闖過來的時候，有一輛汽車就橫在面前，慢吞吞地?fù)踝×说缆贰?

    是不是這輛？

    他望向司機，“周叔。”

    司機和他交換個眼神，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牌，禮貌地遞給那人，說：“有什么損失我們會承擔(dān)。我家先生受了點傷，我要先把他送回去醫(yī)院，等我回頭再來處理，行吧？”

    那人看了看名片，又看了看這輛車，然后對著車牌號拍了一張照片，倒是沒有過多糾纏。

    “行。看你們也不像賴賬的人。”

    “嘿嘿，賴什么賬？出了這種事故，誰也不想的，是不是？大家都不容易。理解理解。”

    那人瞄他一眼，拂了拂頭上的灰塵，軟了語氣，“是啊，這他媽的也太倒霉了。不知道這種事，保險公司賠不賠？”

    “沒關(guān)系，保險公司不賠，我們賠。”

    司機先生長了張忠厚老實的臉，那人看他態(tài)度這么好，早就已經(jīng)笑開了。

    “好的好的，我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你們先去醫(yī)院，回頭再聯(lián)系你。”

    “好嘞，謝謝你。”

    司機發(fā)動汽車，駛離了現(xiàn)場。

    “先生，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故意的。”

    霍仲南點點頭，“走吧。”

    于休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從霍仲南懷里掙脫出來，她回望事故處越來越多的人，納悶地問：“我們?yōu)槭裁匆撸俊?

    霍仲南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于休休說：“我們不應(yīng)該走啊，留下來可以看看這邊事故怎么處理。”

    霍仲南：“不留下來，也可以知道。”

    于休休偏偏頭，發(fā)現(xiàn)他望著路面出神，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你在想什么呢？”

    霍仲南低頭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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