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于休休下樓的時候,唐文驥和于大壯去書房了,倆老頭不知道關起門來聊什么,惹得苗芮一直黑臉。 唐緒寧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苗芮愣是水都沒有給人倒一口,直接把他晾在那里。 換了以前,這是不可想象的。 當年,這可是老于看中的金龜婿啊! 于休休懷疑,要不是因為唐文驥和爸爸幾十年的老交情,媽媽一定會用掃帚把唐緒寧攆出去。 “嘖。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于休休雙手抱臂站在唐緒寧面前,抬了抬眉,不客氣地戲謔。 “說吧,這次來,又要搞什么鬼名堂?” 于休休說話向來直接,不留情面。 但是這次唐緒寧沒有生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以前這個讓他深惡痛疾,一直認為是沒有文化沒有教養不夠端莊淑女的樣子,現在看來格外順眼,怎么看怎么可愛……甚至覺得她還能和他說話,能這么諷刺他,也是一種幸福。人啦,果然是賤的,他想。 “我是來負荊請罪的。”唐緒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說出口的,這么丟人的話,不僅說了,而且說得毫無障礙,“休休,我覺得我們的關系……不應該是這樣的。” 負荊請罪? 于休休圍著他左右轉了兩圈,看了又看,“你的荊呢?別以為我沒有學過成語。” 唐緒寧:“……” 他看著于休休。 今天她只是穿了一身居家服,不華麗,不隆重,也沒有化妝,一張干凈的臉蛋兒,皮膚白皙吹彈可破,桃花眼水汪汪地看著自己,清澈得像有一汪泉水在里面流動,哪怕她上揚的唇角滿含諷刺,可他一點也不覺得難堪,憤怒,甚至不再覺得她這個張揚的樣子討厭。 他想,他可能是瘋了。 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瘋的呢? 從什么時候開始覺得,于休休并不那么壞?那么招人厭呢? “休休……”唐緒寧聽到自己的嗓子破了音,“有些話,我想和你說。” 于休休挑挑眉,斜視過來,一雙眼神極為平靜,卻莫名像帶了鉤子,可以輕易摧毀男人的意志力,讓他瞬間迷失在那兩汪清波里。 “我這陣子總是夢到你。” “???”于休休愣了片刻,大笑起來,“唐緒寧,你能再幼稚點嗎?夢到我怎樣?夢到我打得你滿地找芽,然后你還感覺很痛快嗎?” “我夢到了婚禮。我和你的婚禮。”唐緒寧忽然開口,低低的聲音,柔軟又認真,那雙熱辣辣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于休休,一眨不眨,“太真實了,真實得,我不想從夢里醒來。” 婚禮? 于休休差點被口水嗆到。 “唐緒寧,你腦子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 “我沒有開玩笑。”唐緒寧擰著眉頭,認真地看著她:“我覺得上輩子,你應該是我的妻。可能是我……沒有好好珍惜你,讓你走失了。休休,這輩子,我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我是來找你的。” “……” 這個人是看多了小說? “哪個書院看的?書名推給我。” “休休,你能認真看著我的眼睛嗎?難道你看不出來我的真誠?” 于休休看著他,久久的,突然“哇”一聲,大笑,“好大一坨眼屎。” “……” 唐緒寧雙眼光芒微爍,嘆息一眼,“別鬧了,你知道我是認真的。那個夢也很真實,休休,那是我們的婚禮,盛況空前。來了很多客人,你說不想穿婚紗,我們就辦了中式婚禮,我在夢里看到,我們在父母前面跪拜……看到我們相視一笑。休休,你在夢里沒這么兇,你笑得好美。” “咳咳咳!” 于休休深呼吸一下,拍胸口。 “幸好是夢,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唐緒寧渾身一繃,于休休說話向來刺激人,可是,再沒有比這句話更讓他覺得難過的了。 “如果我們不鬧別扭。說不定,這個夢已經成了真。” 于休休哦一聲,笑盈盈地看著他:“所以,你們今天來,是因為衛思良小產后,身體不好,沒辦法為你生孩子,你們害怕老唐家的皇位沒人繼承,又想起我這個備胎?” 唐緒寧搓了搓臉,被她諷刺得牙都酸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