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七說完以后,眼神一橫,金友立刻又奉上了文房四寶,沈七七刷刷刷的就寫下了好幾行字,她寫的速度很快,寧峻涼在旁邊看著才明白這些天沈七七在天牢里不進在畫連環(huán)畫還在寫字,她是在學習燕貝兒的字跡,此刻起來看起來是非常流暢。 沈七七很快就寫滿了一頁紙,他把這頁紙遞給一旁的金友金友趕緊又送上去,遲牧白看了看又遞給燕貝兒。燕貝兒看了真的要嘴都氣歪了,沈七七果然是用她的字跡來寫的,而且寫的還非常相象,如果不是親眼目睹,遲牧白都要相信這是燕貝兒親筆所寫的了,她看向燕貝兒,后者的臉都要被氣到縮成一團了。 沒有想到沈七七會來這么一招,燕貝兒迅速冷靜了下來,這一點事情雖然會氣到她,可是她還沒有失去理智。 “皇后想用這些書信和這些筆跡證明什么,筆跡既然可以偽造,但是也不能說那些書信不是你寫的,畢竟你只是說明可以偽造而已。除了筆跡已壞皇后還有其他的證據(jù)嗎?” 沈七七也料到了燕貝兒不會輕易退讓,而且看起來燕貝兒是一定要把自己搖死了才甘心,沈七七對她聳聳肩,又拿起一張紙對著燕貝兒揚了揚,那張紙發(fā)出嘩嘩的結實的聲音。 “當然還有其他證據(jù),要不然也不敢站在這里,畢竟太后如此關心我,要是我不拿出證據(jù)怎么對得起太后對我的關心。” 沈七七笑瞇瞇地看著燕貝兒,燕貝兒卻是滿臉的寒霜,覺得沈七七接下來就要放大招,她不清楚沈七七會拿出怎樣的證據(jù),她全身都處于警惕狀態(tài),心里暗自后悔沒有讓明羽留在身邊,她讓明羽出去幫她辦事了。 沈七七把那張紙,捧回在手心中,用手指彈了彈紙張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然后沈七七舉起那張紙看著燕貝兒。 “太后,我們宮中每個地方都會用紙來書寫,可每個地方所使用的紙都不同,特別是皇上皇后太后還有其他地方。根據(jù)等級的不同送去書寫的紙張也不同。不過就是每個地方所用的紙張都不同,而這些說是我寫情信給閑散郡王的紙,正好不是朗月宮所使用的紙。” 沈七七的話讓燕貝兒立刻知道自己的破綻在哪里了,她疏忽了這個細節(jié),沒有想到如今被沈七七所利用,那兩道畫了半個時辰的柳眉微微縮起又張開了。燕貝兒依然是強作鎮(zhèn)定等著沈七七往下說,沈七七等了一會兒見到燕貝兒沒有表示,她就繼續(xù)往下說。 “這些紙并不是來自太后的宮里,也不是來自皇上的宮里更加不是我所使用的,我不喜歡這種紙。因為這種紫的散發(fā)出來的香氣讓我覺得難受,而這種紙在整個宮中只有雅蘭居使用。” 沈七七的話一出,燕貝兒的心里立刻就知道沈七七的意思,沈七七的矛頭直指歐陽可修,她頓時也在心里也罵著歐陽可修。這個混小子居然做事也不知道徹底一點,居然敢用雅蘭居的紙寫這種東西,當然會是一個破綻。 “皇后的意思,是說這些信是雅蘭居的人所偽造的嗎?雅蘭居的人誣陷了你?” “字跡可以模仿,紙箋是雅蘭居,那么就是雅蘭居的人誣陷了我。太后娘娘,我都說到這里了,有些事情真的要全部揭開來說嗎,要是真的揭開來說,只怕有些人的臉面會掛不住了。要是太后娘娘想息事寧人,那一切就到此為止,如果太后還想追究所有的事情,那我就奉陪到底,只要太后到了最后不要覺得我不留情面給你。” 沈七七態(tài)度堅決,毫不留情,目光迥然,她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笑意,反而是一臉的嚴肅,眼神如同被泡在了寒冰里的冷箭。 燕貝兒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敗在了這個細節(jié)上,她的心里是萬般的不甘心,此刻也沒有想到對策。要是此刻把歐陽可修交出去,當然可以讓她免受牽連,她可以把責任撇得一干二凈,她實在不甘心,如今歐陽可修算是站在他這邊了。 如果把歐陽可修推出去,不知道下一個能培養(yǎng)的人又是誰,會不會像歐陽可修這樣聽話。她在歐陽可修身上花費了不少功夫,此刻要她扔掉歐陽可修,她實在是舍不得。 “皇后既然如此說道,哀家當然是希望你能夠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敢盜用雅蘭居的信紙來寫這些誣陷皇后。這可不是小事,這可是關系到皇上的顏面。” 燕貝兒把臉轉(zhuǎn)向遲牧白,要看看遲牧白的表態(tài),她也想掂量一下自己在遲牧白心目中的分量,要是遲牧白真地說到此為止。那他就算了,要是遲牧白真的要追究到底,就表明遲牧白根本沒有把她這個太后放在眼里,她也不需要再有任何的留情。 燕貝兒很清楚,遲牧白當然知道整件事都是他自己做的,如果遲牧白愿意給她留點臉面不追究。那么燕貝兒也決定暫時收手,不再對沈七七步步相逼,可如果遲牧白執(zhí)意要追查到底的話,那么她就會讓明羽另外想出一個辦法,一定要把沈七七拉下來。 “此事事關重大,就由皇后來決定好了。畢竟皇后是受害人。”遲牧白沒有接受燕貝兒的暗示,她把決定權交給沈七七,沈七七得意的揚起臉,眼角送了一個白眼給燕貝兒。 燕貝兒不再言語,此刻沈七七完全占得上風,如果他在和沈七七交鋒,那么就顯得她愚笨了。 第二場交鋒,沈七七輕易的就占了上風,他算好了一切的情況,不會容許燕貝兒反擊。當沈七七和遲牧白回到朗月宮,他發(fā)現(xiàn)遲牧白并沒有他所想的半點高興,相反他的眉心籠罩著愁悶,眼神陰郁。寧峻涼本來以為沈七七回到遲牧白身邊,他會高興起來才是。 而且,沈七七已經(jīng)解決了眼下最麻煩的事,還讓燕貝兒安靜一陣子,為何遲牧白依然是愁眉苦臉,他甚至躲避著沈七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