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被“家里”兩個字取悅到了,乖乖地聽了話。送他到門口的時候,她隨口問了一句:“你去超市買什么?” “避孕套。。。” 周六,裴雙雙來給宋稚送衣服,另外還有一些日用品,她沒見到宋稚,是秦肅下樓來拿的。 宋稚一次也沒有出門,陪秦肅在家里瘋了三天。周一的下午她有工作,裴雙雙電話里說十點半過來接她。 十點不到,門鈴響了。 秦肅沒有立刻開門,從門鏡里看了看。 宋稚坐在沙發(fā)上,探著頭往玄關看:“誰啊?” “不認識的人。” 他沒開門,也沒回書房,拿著本書坐在宋稚旁邊。 門鈴一直響,他手里的書一頁也沒有翻動過。 “我出去一趟。” 他什么也沒拿,出去后把門關上了,宋稚都來不及問他去哪。 其實他沒走遠,就在門外。 走廊里還有一個人,正是剛剛按門鈴的那位,年齡在四十上下,女性,個子不高,身材偏胖,她穿著職業(yè)套裝,化了全妝。 “你是秦肅?” 女士上下打量他:“都長這么大了,當年——” 他打斷:“有事?” “你不記得我了?”女士自我介紹說,“十五年前我采訪過你,在驪城。” 秦肅記得她,管方婷。 十五年前她研究生畢業(yè),寫的第一篇報道是酈城連環(huán)殺人案,她的基因遺傳論當時轟動了全國。 “我最近在做一檔連環(huán)殺人案的專題欄目,”她拿出一張名片,“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想給你做個專訪。” 名片是燙金的,社會新聞部:主編。 秦肅只是目光掃了一眼,沒有接:“你怎么還敢來?” 當年他十三歲,母親去世,父親被捕,沒有親朋,也沒有好友。 在管方婷的記憶里,少年孤立無援,站在與世界對立的邊緣,不管是誰的一根手指,都能推他下懸崖。 她來之前忽略了,少年已經(jīng)長成了大人,眉目里再也不見羸弱,只有鋒芒。 “不是你說的嗎?”他神色從容,身上有種游刃有余的張力,“殺人魔的后代很可能也是殺人魔,因為遺傳了一半的基因。” 他的語氣很輕描淡寫,可就是讓人有種喘不來氣的感覺。 “不是我說的,是一些專家用研究數(shù)據(jù)推斷出來的。” 管方婷做了十幾年的刑事新聞,采訪過很多窮兇惡極的罪犯,但視線對上這雙眼睛,還是會本能地后退。 這雙眼睛太像十五年前的秦巍然,目光鋒利又凜冽,像將要出籠的獸,正盯著他的獵物。 “我覺得專家的推斷很對。” 管方婷手一抖,名片掉在了地上。 專家的推斷是不是正確的,有沒有科學根據(jù),她以前沒有關心過。她是記者,她要抓住大眾的眼球,要讓酈城連環(huán)案被全國矚目,所以她就那么寫了。此時此刻,她才第一次去考慮那些報道的真實性。 如果推斷是對的…… 她慌了手腳,一邊東張西望,一邊跑去按電梯。連續(xù)按了好幾下,電梯遲遲不下來,回頭看秦肅還在,她立馬跑向樓梯口。 當年酈城連環(huán)殺人案的受害人全都是女性。 高跟鞋踩在臺階上,咣咣地響,管方婷下樓的同事頻頻回頭,剛好撞上了上樓的一位男士。 男士手里的購物袋掉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