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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黎眼睛不好，但聽力尤其的好。

    何冀北也望過去：“罵我什么？”

    戎黎不帶感情地復述：“渣男。”

    另外一個護士是直頭發，她問卷頭發的護士，為什么是渣男。

    戎黎繼續復述卷發護士的話：“不戴套的渣男。”

    “把人家女孩子肚子搞大了還不負責，讓人家墮胎。”

    戎黎只是復讀機，沒有感情地念：“自己卻在醫院跟另外一個女孩茍和。”

    何冀北臉色驟變。

    最后還有一句總結：“天打雷劈的渣男。”

    這句說完，戎黎身邊就不見人了。

    何冀北已經過去了，兩個護士花容失色。

    “誰懷孕了？”

    卷發護士猝不及防：“啊？”

    何冀北氣場全開，眼神能殺人：“誰要墮胎？”

    “你你你聽見了？”這人有順風耳嗎？她分明很小聲了。

    對方眼神像刀子，透著股冷勁兒：“是不是高柔理？”

    卷發護士破罐子破摔：“哪一個都不知道，你這是禍害了多少姑娘啊，渣男！”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之后。

    何冀北問高柔理：“你懷孕了？”

    誰告訴他的？

    高柔理只花了幾秒想了這個問題，然后很快作答：“不是你的。”

    何冀北拉著她就往病房外面走。

    她甩了兩下，掙脫不開，吼了句：“你干嘛？”

    何冀北把她帶到路過的一個護士面前，跟個強盜一樣：“給她抽血。”

    護士原地懵逼。

    “何冀北！”

    他愣了一下。

    高柔理用力甩開了他的手：“我問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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