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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睡意散了七八分：“我自己擦。”

    戎黎把妊娠膏放在手捂熱了，才涂到她皮膚上。

    “你睡，我給你擦。”

    她愛美，肚子顯懷之后，戎黎就買了妊娠膏。

    他的手熱熱的，弄得好癢。

    被子遮住了她一半的臉，她眼睛潮潮的，直直地盯著戎黎看。

    戎黎把被子往下拉一點(diǎn)：“怎么不睡了？”

    她聲音好軟：“已經(jīng)不困了。”

    他把抱她起來，讓她靠著自己坐著，擠了一點(diǎn)白色的膏體在手心，抹在她后腰上，輕輕揉開。

    她舒服得哼哼了聲，身體軟綿綿的：“后面有沒有長妊娠紋？”

    “沒有。”

    她偏瘦，而且很早就開始預(yù)防，身上一道妊娠紋也沒有。

    “那就好。”她趴在戎黎肩上，懶洋洋地吐氣，“我以后還要穿露腰的衣服。”

    戎黎揉抹的動作停了一下：“不露腰行不行？”

    棠光很喜歡穿露腰露鎖骨的衣服。

    她搖頭：“不行。”

    行吧，他說不聽。

    趴在他懷里的人突然僵了一下。

    “怎么了？”

    徐檀兮把腿伸直：“腳抽筋了。”

    “哪邊？”

    “右邊。”

    她最近經(jīng)常抽筋，醫(yī)生說是正常的，開了點(diǎn)鈣片，讓孕婦注意保暖。

    戎黎扶著她躺下，給她按了按腿上的穴位。

    “杳杳，我們就生這一個(gè)好不好？”

    徐檀兮想了想，搖頭：“我想生三個(gè)。”

    孕婦的想法說變就變，前陣子還說想要兩個(gè)，最后一兒一女。

    戎黎：“……”

    他盡量委婉：“你不覺得很多嗎？”

    “不覺得。”徐檀兮的理由是，“在西丘大家都是生一窩，三個(gè)已經(jīng)很少了。”

    一窩……

    戎黎好聲好氣地跟孕婦說：“這里不是西丘，別人家也不生那么多。”

    孕婦的情緒很敏感：“你不想要啊？”

    她眼神里露出肉眼可見的失落。

    “不是，生孩子很辛苦，而且很危險(xiǎn)。”戎黎語氣不敢強(qiáng)硬，“一個(gè)不行嗎？”

    孕婦有時(shí)候不好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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