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周青瓷剛下飛機,行李都沒放下,直接去了第五醫院。 她在病房門口看見秦昭里。。。 她把行李給經紀人,叫了聲“昭里”,問她:“怎么樣了?” 秦昭里搖頭:“還是那樣。” 戎黎已經昏睡九天,醫生說再不恢復意識,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周青瓷往重癥病房里看了一眼,沒見到徐檀兮。 “杳杳呢?” “去普渡寺了。”秦昭里說,“昨天去的。” 徐檀兮守了五天,照常吃喝,不哭不吵,還找醫生開了安胎藥,可她越安靜、越壓抑自己,秦昭里反而越擔心。 周青瓷刻意把說話的聲音壓低:“她信神佛?” 或許吧。 秦昭里幾天沒睡好,眼下烏青很重,整個人有點頹:“無能為力的時候,不論抓住什么都會當救命稻草。” “她一個人?” “溫時遇陪她去的。” “山里潮氣重,她還懷著孩子。”周青瓷不免擔心。 秦昭里低頭看著腳尖,尋思著等戎黎痊愈了,一定要打他一頓。 還是算了吧,徐檀兮舍不得。 南城這幾天下雨,空氣濕漉漉的,有種厚重的沉悶感,讓人透不過氣來。 徐檀兮在佛堂抄了一整天的經書。 這次她不求平安扣,求平安。 入夜了,溫時遇拿來毯子,披在她身上:“歇會兒吧。” 她搖了搖頭,繼續抄寫,也不讓溫時遇代勞。腹中的孩子好像也知道她沒有多余的精力,這些天格外的乖巧。 醫生說,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所以她來對神明求饒了,是她的錯,她推了神梯,摘了天上星。 溫時遇守在一旁,也不打擾她,只是偶爾為她研墨,再添上溫熱的清茶。 她沒有熬夜,吃了安胎藥,在供香客休憩的客房里歇下。 等她睡下后,溫時遇在佛堂的蒲團上跪著。 凡世的佛堂并不是天光的入口,其實不管在這里說什么、做什么,天上的神都聽不到,也看不到。 他仍然跪著,用最虔誠的姿態。 天光上的神明,請護佑她,我愿用余生換她與戎黎歲歲康健。 翌日,天放晴了。 太陽不烈,日頭挺溫柔,從窗戶里偏偏漏進去。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程及猛然站起來,說話另也結巴了:“手、手指動了。” 病床上的人又動了動手指。 程及不知道是熬夜熬的,還是激動的,眼角很紅:“他動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