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八號,下午三點,白玉港。” 只說了這一句,她就掛斷了電話,隨后關機,把手機裝進塑料袋里,密封好放回原處。。。 她按了下沖水,洗完手后回到房間,她脫鞋躺下,顧起習慣性地抱住她。 他是個防備心很重的人,卻不對她設防。 房間里沒有開燈,窗戶半開著,銀白的月光灑進來,她閉著眼躺了很久,又睜開了眼,伸手去摸他的臉。 手被他抓住。 “怎么了?” 她說沒什么,往他懷里鉆:“做了一個很不好的夢。” 顧起把床頭的燈打開。 “什么夢?” 她沉默了一會兒:“夢見你死了。” 顧起抱著她,手上收緊了力道:“夢都是反著來的。” 還好。 只要死的不是她就行,其他的都不算噩夢。 七月五號上午,沈清越撤訴,與官鶴山和解,他自己沒有出現,委托了律師去警局辦手續。 官鶴山交了賠償、罰了款,本來還要行政拘留,但他已經被關了好幾天,所以辦完手續后就直接釋放了。 給他辦手續的是重案組的副隊張中洋。 張中洋不是第一次跟官鶴山打交道,知道他什么德行,語氣友善不了:“你可以走了。” 官鶴山一拍桌子,囂張得要死:“你什么態度?當心我投訴你!” 張中洋聳了聳肩,指墻上:“投訴電話在那兒。” 紀佳咬著牙叫了句:“四爺。”蠢貨,老實點! 官鶴山把她的警告當耳旁風,鼻孔朝天,還在耍橫:“你知道我一天有多少生意要處理嗎?下次別再亂抓人了。” 亂抓人? 是豬把沈清越打到下·體做微創手術。 紀佳給阿明使了個眼色,阿明會意,上前去拉走官鶴山。 官鶴山罵罵咧咧地出去了。 紀佳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老板沒法理智,有憤怒調節障礙。” 簡稱——智障。 道完歉,紀佳走了。 正在看案件資料的老秦抬頭:“這個官四腦子有坑吧。” 張中洋把桌上的小風扇轉了個頭,對著自己吹:“誰說不是。” 官鶴山的確腦子有坑,但紀佳腦子很好,張中洋猜測,應該是她使了什么手段讓沈清越撤訴了。 警局外面。 紀佳氣得直冒汗,用手對著臉扇風,她叉著腰罵官鶴山:“你是不是腦子有坑?” 為了讓官鶴山免了這次牢獄之災,她廢了多大勁,這蠢貨還不知道收斂。 官鶴山擺臭架子,對某秘書以下犯上的行為非常不滿:“有你這么跟老板說話的?” 一定是他平時太寬宏大量了,秘書都爬到他頭上來了。 要不是看她好用,早解雇她了。 今天天氣太熱,估計是胸里的假體膨脹了,平時在老板面前不茍言笑的紀佳今天非常暴躁:“你沒事惹警察干嘛?還想再進去?” 要不是年薪高,她早辭職了。 官鶴山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姑娘計較,虎背熊腰笑起來居然很憨厚,像地主家那個因為蠢上了年紀都娶不到老婆傻兒子:“進去也沒事兒,不是有紀秘書你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