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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檀兮沒有再問他的夢，握著他的手放好，不讓他亂動：“是不是很疼？”

    麻藥已經退了，他身上那么多傷，應該會很疼。

    “還好，沒那么疼。”

    他額頭上纏著繃帶，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他身上有四處刀傷，最嚴重的那一處縫了十九針，說不疼都是騙人的鬼話。他又不是刀槍不入，也不是無堅不摧，都是人心血肉長的，怎么可能不疼，只不過是受過太多傷，越來越能忍，只不過是怕她心疼，忍不了也不吭聲。

    “你要是瘸了，”她眼睛泛紅，別開臉不看他，“我就不喜歡你了。”

    她在氣他，氣他瞞她，氣他受傷。

    戎黎伸手去拉她的袖子，她想甩開，手剛抬起來一點，想到他身上還有傷，她便不敢動了。

    他拉了拉她的衣服，因為受傷沒有力氣，聲音低低的，向她服軟：“不會瘸，我有刻意注意。”

    徐檀兮轉過頭，目光柔下來：“下次不要這樣。”她握住他的手，好輕好輕地握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影響了你，可我不希望這樣，不管是什么情況，我都不希望你拿自己去冒險。”

    這會兒他很乖：“嗯，下次不了。”

    “你保證。”

    “我保證。”

    她吻他的手背，吻他手背上的傷，眼神溫柔能得讓人心疼：“剛剛是氣話，不是真的，就算你瘸了，我也不會不喜歡你。”

    “我知道。”

    戎黎眼里盛著光，像灼灼星子，碎碎鎏金。

    門外醫生來了。

    徐檀兮起身讓開，醫生檢查了戎黎身上的傷口。

    “這兩天盡量不要劇烈活動，還有盡快去做個腿部檢查。”

    徐檀兮應：“好的，謝謝醫生。”

    “不用客氣。”

    醫生出去之前，還說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后程及進來了。

    戎黎看見他有點詫異：“你怎么來了？”

    程及語氣不太好，一副被欠了錢的樣子：“來看你還喘不喘氣。”

    戎黎看向他的拖鞋。

    他突然惱羞成怒：“時尚懂不懂？”

    不懂。

    但戎黎懂帝都和南城的溫差。

    他沒戳穿他：“你去酒店睡，這里不用留那么多人。”

    “誰說我要留了？”他快冷死了，揮了揮手，“走了。”

    他揣著兜走了。

    徐檀兮拿了毯子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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