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四點零七分,何冀北接到了陌生電話。 “是我,戎黎。。。” 何冀北一句也沒問:“六哥你說。” 兩人公事多年,默契程度不用說,很多話根本不用挑明。 戎黎只問:“旁邊有沒有警察?” 何冀北立馬就懂:“沒有,都是自己人。” 那邊換了人:“避開警方的耳目,從現(xiàn)在開始,”是毛九,“聽我指令。” 何冀北沒有應(yīng)聲。 他只聽戎黎的。 “三年前,在穆西西里我救過你一次,”戎黎突然提起舊事,“還記得吧?” 何冀北絲毫沒有遲疑:“記得。” “這次就當你還我。” 是請求,也是命令。 何冀北沒有立刻答應(yīng),思考了片刻:“我只有一個要求,”他警告毛九,“姓毛的,別動我六哥。” “那就要看你們LYS的人老不老實了。” 說完,電話被掛斷。 池漾敲擊鍵盤的手指停下來:“時間太短,沒有追蹤到。” 也在意料之中,毛九不可能那么蠢。 不過,池漾很困惑:“六哥在穆西西里救的不是我嗎?” 為什么說是何冀北? 因為戎黎話里有話,是只有過命的交情才聽得懂的話。三年前,是何冀北陪戎黎去的穆西西里。 這個電話也只能打給何冀北,因為只有他聽得懂:“還記得六哥怎么救的你嗎?”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池漾似懂非懂。 五分鐘后,帝都紅谷區(qū)分局那邊察覺到了異常, 負責情報聯(lián)絡(luò)的同事匯報說:“楊隊,LYS那邊和我們斷了聯(lián)系。” 楊隊大名楊成章。 “能不能追蹤?” 同事?lián)u頭,說了句很無奈的大實話:“我們真追不上。” LYS有個技術(shù)組,里面的人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計算機領(lǐng)域的大佬。 現(xiàn)實有時就是這樣,高手要么在民間,要么在財團。 公務(wù)員能拿幾個工資? 就有點無奈。 楊成章看向王剛:“戎黎不會反水了吧?” 王剛沒說話。 行動的前晚,王剛問過戎黎:“你信我嗎?” 戎黎考慮都不帶考慮:“不信。” 王剛捶胸:“好傷人。” “但我信我自己。” 這話若是別人來說,免不得會顯狂妄,可從戎黎嘴里出來,就只是陳述句而已。 王剛雖然有點嫉妒和不服,但是他不否認:“真巧,我也信你。” “就一件事,不要讓我有后顧之憂。” 王剛不吊兒郎當了,鄭重地允諾:“放心。” 楊成章在辦公室走來走去,很急躁啊。 王剛給胡表國打電話:“有進展了嗎?” 胡表國說:“陳少紅已經(jīng)落網(wǎng)。” “人質(zhì)呢?” “還在營救中。” 王剛很少這樣鄭重其事,口吻簡直像托孤:“老胡,拜托了。” “還用你拜托?少說屁話。” 胡表國掛掉了。 四點二十九,樂隊奏起了結(jié)婚進行曲,吉時已到,紅毯上已經(jīng)鋪滿了玫瑰,新人入場,花童把花瓣灑在了新娘的婚紗裙擺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