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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杳杳絕殺,徐伯臨死期(三更合并)-《他從地獄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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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定金,被告徐伯臨為什么不自己給?而是讓證人徐檀靈小姐帶過去,碰面的地點甚至選了有監(jiān)控的麻將館。”周唐如做出合理假設(shè),“就好像故意在制造證據(jù),制造徐檀靈小姐拿錢封口司機(jī)的證據(jù),以便被告徐伯臨把罪名推給自己的親生女兒。”周唐如停頓了片刻,“法官大人,我問完了。”

    法官問被告人律師是否需要提問證人。

    郭學(xué)益沒有提問徐檀靈,他直接反駁公訴方:“剛才公訴人用了一個詞語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就好像。”

    郭學(xué)益最擅長偷換概念,避重就輕,以及拆證詞。

    “就好像是怎么怎樣……”他看向周唐如,“兩條人命,一旦我的當(dāng)事人被定罪,最少也是二十年的牢獄之災(zāi),不該慎重嗎?就用一個‘就好像’來給我的當(dāng)事人定罪,未免太沒有說服力。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證據(jù)表明我的當(dāng)事人做過那些事情,全是片面之詞,根本沒有任何實證。而且受害車輛里坐的是我當(dāng)事人的親生母親和親生妹妹,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去殘害自己的親人,這種喪心病狂的罪名有多大不用我來說,而這樣大的罪名,就憑‘就好像’來定罪,那未免太過草率。”

    周唐如反駁:“一個人的證詞你可以說是片面之詞,但不僅徐檀靈小姐指認(rèn)了被告徐伯臨,還有丁四也指認(rèn)了被告。”

    郭學(xué)益不緊不慢地:“這個問題我剛才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丁四受人脅迫改了口供,證人徐檀靈也是二次改了口供,是不是也是受了脅迫呢?受了誰的脅迫?誰是受益者?”

    跟他最開始拋出的“受益人”對上了。

    巧舌如簧,天衣無縫。

    徐伯臨笑了。

    下面,是郭學(xué)益的反擊環(huán)節(jié):“法官大人,我申請傳召我方證人萬河?xùn)|。”

    法官允許。

    萬河?xùn)|上庭之后,郭學(xué)益先讓他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后才開始提問:“萬河?xùn)|先生,去年四月你是否去過潮汐路的車禍現(xiàn)場?”

    萬河?xùn)|回答:“去過。”

    “和誰一起去的?”

    “徐檀靈。”

    “你當(dāng)時看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萬河?xùn)|的證詞與在警方說得差不多:“徐檀兮小姐的車被卡在了護(hù)欄上,她和老太太在向我們求助,我想下去救人,徐檀靈不讓,還給一只手表,就是表盤上刻了字母的那只,她讓我開車撞上去,說這條路上的監(jiān)控都被處理過,還說前面車輛上的人暈過去了,沒人會看到,那只手表值五百萬,我心動了,正好失控的大貨車開了過來,就在快要撞到大小姐的時候,大貨車錯開了,我就想著大貨車也起火了,司機(jī)肯定活不了,到時候可以說是大貨車撞的,所以我就開車撞上去了,但老太太抱住了大小姐,大小姐從車上爬了下來,沒爬多久暈倒了,我就戴著手表下去了,想看看她死沒死。”

    證詞說得很順溜,跟背過了似的。

    郭學(xué)益提問:“徐檀靈小姐當(dāng)初是不是找過你串供?”

    “是。”萬河?xùn)|說,“她說手表被警方查到了,必須把見死不救的罪名認(rèn)下來,不然會一直查下去,還允諾了會給我錢,讓我配合她,串供的那天她先付了一部分定金。”

    郭學(xué)益游刃有余:“既然你收了錢,又為什么會沒有真正配合她?”

    “因為我怕她會殺我滅口,去年我跟一個姚勇金的合租,姚勇金偷了我的那塊字母手表,然后就被人殺了,他是被誤殺的,兇手真正想殺的人是我,我怕死,所以決定說出真相。”

    后面郭學(xué)益代他說了:“真相就是徐檀靈因為嫉妒徐檀兮小姐受家人寵愛,并且即將繼承徐家的萬貫家財,她心有不甘,并且野心勃勃,從繼母溫照芳那里得知剎車被破壞之后,決定痛下殺手,只要沒了第一順位繼承人,她作為大房唯一的女兒,就有繼承權(quán)了。”

    徐檀靈從被告席上站起來,面紅耳赤地說:“我沒有,不是我!是徐伯臨指使萬河?xùn)|誣陷我的!”

    郭學(xué)益沒有理會的她的辯駁,繼續(xù)辯護(hù):“殺人動機(jī)有了,證人萬河?xùn)|也有了,證物有手表的制定人登記表和封口萬河?xùn)|的那一袋錢,這是一條完整的證據(jù)鏈,徐家車禍案的第二個兇手就是徐檀靈。”

    徐檀靈整個人懵了。

    “法官大人,我問完了。”郭學(xué)益坐回去。

    徐伯臨放心地勾了勾嘴角,覺得穩(wěn)操勝券了。

    周唐如起身,向證人萬河?xùn)|提問:“證人,剛才所說的,就是全部嗎?”

    萬河?xùn)|沉默。

    周唐如上前,聲音提高:“證人,請問還有什么隱情嗎?”

    萬河?xùn)|低頭不作聲,過了很久,抬頭,說:“有。”

    一個字,徐伯臨和郭學(xué)益臉色都變了。

    萬河?xùn)|斬釘截鐵地說:“剛才所有證詞都是徐伯臨讓我說的,真正跟我串供的不是徐檀靈,是被告徐伯臨。”

    形勢瞬間逆轉(zhuǎn)。

    郭學(xué)益看向徐伯臨,他神色錯愕,明顯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后面的發(fā)展,不在徐伯臨和郭學(xué)益的辯護(hù)計劃當(dāng)中。

    周唐如問證人:“他是怎么指使你的?具體又指使你做了哪些事情?”

    萬河?xùn)|說:“十一號上午,徐伯臨找到我,讓我跟徐檀靈串供,認(rèn)下見死不救的罪名,但他后來又反悔了,他舍不得股份,所以讓我指認(rèn)徐檀靈,還說會讓徐檀靈帶著錢去跟我串供,叫我找個有監(jiān)控的地方,到時候把罪名推給徐檀靈就有證據(jù)了,并且他承諾會給我百分之五的徐家股份,我照他說的做了,表面上和徐檀靈串供,實際上把開車撞人的罪名推給她。”

    徐伯臨終于暴走了,站起來大吼:“你胡說八道!”

    法官敲了法槌:“被告,請你安靜。”

    郭學(xué)益把徐伯臨拉回去,腦子里飛快地在想對策。

    周唐如繼續(xù):“那真相是怎樣?究竟撞車殺人的是誰?”

    萬河?xùn)|說:“我剛剛污蔑徐檀靈的供詞大部分是真的,現(xiàn)場的情況就是我說的那樣,就兩點我沒說真話,而是照徐伯臨的指示說了假話。”

    “那兩點。”

    “第一點,指使我撞人的不是徐檀靈,是徐伯臨。”萬河?xùn)|看向徐伯臨,臉上的神色讓人看不透,“第二點,我沒有開車撞人,我因為害怕,不肯撞,是徐伯臨自己開車撞上去的,戴著手表下車去確認(rèn)徐檀兮小姐有沒有咽氣的也是他,我只是目擊證人,那塊手表是他給我的封口費,而且他怕我說出去,幾次想殺害我,姚勇金就是代我死的,姚勇金被殺了之后,手表被徐伯臨安排的人拿走了,這次他又找到我,讓我?guī)退薜溞焯挫`,我怕我?guī)土诉@次之后,他會再次找人殺我滅口,所以我就假意答應(yīng)他,決定在庭上把真相說出來。”

    萬河?xùn)|語氣很憤慨:“而且不止丁四被他收買了,連環(huán)車禍里還有其他車主也被他收買了,他怕丁四不成功,破壞剎車之后,不僅丁四在普渡寺那條路上等著,還有另外一輛車在潮汐路等著,大貨車是這件謀殺案里的意外,因為大貨車突然失控,真正被收買的那個車主正好借了這個機(jī)會,去靠近大小姐的車,當(dāng)時徐叔瀾開車,她為了避讓前面的轎車,又因為剎車問題,所以才會被卡在護(hù)欄上,前面那輛車的車主假裝受傷暈倒,裝作只是被大貨車磕碰到的普通車輛。”

    周唐如代大家問出了疑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伯臨指使我撞人之前,他跟我說了,說那條路的監(jiān)控有問題,前面車輛里的人也‘暈倒’了,如果不是他動了手腳,他不可能那么肯定。”萬河?xùn)|指認(rèn)完徐伯臨,立馬強(qiáng)調(diào),“但我還是沒有撞,是徐伯臨自己開車撞的。”

    戎黎倒是很意外,還有這個隱情,原來除了池漾之外,徐伯臨也打過監(jiān)控的主意,原來除了丁四,徐伯臨還安排了其他契機(jī)。

    徐伯臨這下徹底慌了,一個勁地吼:“他撒謊,他撒謊!”

    祁栽陽看了戎黎一眼,想起了他之前的保證,無期徒刑起步,今天徐伯臨要完蛋了。

    ------題外話------

    ****

    改一個bug,親子鑒定由公訴方呈堂。

    我基本還原了一整場官司,我是外行,寫一場完整的官司都靠查資料,如有bug,請溫柔地溫柔地指出。

    接下來,杳杳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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