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造孽啊?!? 后面一句是張歸寧女士說的。 棺材已經被抬上來了,徐仲清遮住她的眼睛:“老婆你別看了。” 張歸寧推開,眼眶有點紅:“我想想就心里犯堵,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這座無字墓碑下面葬的是誰。 棺材撬開,祁栽陽瘋了似的撲上去:“苓儀!” 王剛大喊:“快拉住他?!? 兩個警察趕緊拽住他,他掙脫不開,坐到地上,手摸了到棺材,一遍一遍喊:“苓儀,苓儀……” 他來遲了,讓她等了二十五年。 她不是以前的模樣,棺木里只有一副森森白骨。 洪景元蹲下來,紅著眼說了一句:“妹妹,我們來接你回家了?!? 老一輩的人說,在外面過世的人,魂也會在外面,他們不認得回家的路,要家人去叫,這樣魂才能回去。 “苓儀?!? “苓儀?!? “……” 無字的墓碑躺在冰涼的地上。 她有名有姓,她是祁栽陽的妻子,叫洪苓儀。 三點三十七,徐伯臨就接到了通知。 “徐總?!? 對方是他安排在警方的眼線。 “洪苓儀的尸骨被找到了?!? 咚! 辦公桌的杯子被打翻了,茶水濺到了徐伯臨身上。 尸體是廬硯秋處理的,徐伯臨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居然還留了尸骨。 次日,天晴,有微風。 春風吹過樹葉,蕩過湖泊,刮起柳絮,穿梭在路人的衣擺間。 丁四在南城男子監獄服刑,上午九點到九點半是運動時間,各棟樓的服刑人員都在一個運動場上,沒有運動器材,就一塊空地,四周用鐵網圍著,獄警和教導員們隨意站著,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抽煙。 丁四原本在運動場的中間,被幾個慢跑的囚犯推推搡搡地擠到了角落,他這才發現不對。 “你們要干嘛?” 三四個人沖他圍過來,為首的那個男的脖子上有大片紋身,臉上還有一道很長的傷疤,橫亙在右邊臉上,看上去兇狠惡煞。 丁四心慌,忙往后退。 刀疤男步步緊逼,從袖子里掏出來一根削尖了的牙刷柄,他一把摁住丁四的肩膀,把尖利的牙刷柄抵到他肚子上。 丁四募地僵住,舌頭打結:“我跟你們無冤無仇,誰、誰派你們來的?” 刀疤男手上使勁,嘴上在笑:“你猜?!? 丁四用手擋在肚子上,立馬大喊:“別過來,別過來!” 獄警很快過來了。 “你們幾個,”獄警敲了敲警棍,眼神警告,“圍在一起干嘛?” 刀疤男把牙刷柄收回袖子里,“哥倆好”地碰了碰丁四的頭,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你要是敢亂說話……”他警告到一半,扭頭,沖獄警咧嘴笑了笑,“沒干嘛,跟我兄弟敘舊呢?!? 獄警看向丁四,他看了看刀疤男,點個頭,他根本不敢亂說話,會被報復。 獄警讓他們都散開,不要圍在一起。 等刀疤男走了,丁四一屁股坐到地上,后背全是冷汗。刀疤男也沒走遠,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伸出手,對著丁四抹了一下脖子。 這是這個月第四次,丁四被人“針對圍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