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花前月下,孤男寡女。 李銀娥先進屋了,臉上掛著一嘴的姨母笑。 徐檀兮抬腳,跨過門檻。 戎黎把打火機上燃著的那簇光吹滅:“腳不疼了?站那別動。” 她便不動了。 他拿起手電筒,走過去,還是那句:“以后還多管閑事嗎?” 她眼里有淡淡笑意:“那你還管我嗎?” “誰管你了。” 戎黎扭頭就走,眉宇之間全是煩躁。 徐檀兮一瘸一拐地追到門口:“先生。” 他站住了,回頭,面無表情地看她。 “我們算朋友嗎?”她怎么藏也藏不住眼里的期待與熱切,那樣專注地看他。 戎黎懷疑,他真的有夜盲嗎? 想必是那些庸醫扯淡,他怎么可能夜盲,他連她的眼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不跟人做朋友。”他晃了晃手電筒,光在她裙擺處跳躍,“尤其是女的。” 徐檀兮遲疑了一下,壯著膽子問:“那我們什么關系啊?” 他想了想:“村友。” 戎村友轉身回家了。 徐村友失落地揪著裙擺,心想:好難啊,這么久才只混了個村友關系。 翌日,北風呼嘯,寒意凜凜。 天是越來越冷了,李銀娥把吃飯的小桌子搬到了燒火后還有余熱的灶臺旁邊:“我剛剛去買包子,碰到宋家村的人,就問了一嘴宋老三媳婦的事。” 徐檀兮把早餐的小菜都擺好:“是誰抓她回來的?” 李銀娥盛了兩碗粥,又給徐檀兮遞了雙筷子:“誰也沒抓著她,是她自個兒回來的。” “為什么?她走不了嗎?” 李銀娥坐下吃飯,她夾了個肉包,咬了一口,嘆氣:“還能為什么,舍不得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肉唄。” ***** 她不叫芳芳,沒有人知道她曾經叫什么名字,她腹中的孩子五個月了,還有一個正在牙牙學語的女兒。 風起了,樹葉無根,飄得到處都是,女人站在窗邊,呆呆地望著高高的天。她望了好久好久,嬰兒床里的幼女醒了,口齒不清地在喊媽媽。 “嗯嘛……嘛嘛。” 女人回了頭,淚濕了眼睛,她走到嬰兒床的旁邊,輕輕地搖,搖啊搖,搖啊搖……她又望向遠處的天,哼了一首家鄉的搖籃曲。 沒有人聽得懂她在唱什么,她唱著唱著,就淚流滿面了。 帝都。 晚上七點,華燈初上,紙醉金迷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找到了嗎?” 這里是盛天酒店二十八樓,問話之人是盛天保安部的經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