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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黎左腳后退，身體左傾，躲開刀尖的同時，捏住了杜權(quán)的胳膊，一點花里胡哨的動作都沒有。

    杜權(quán)手臂麻了，匕首脫手，掉在了地上，他大叫：“松、松——”

    晚了，收不住手了。

    戎黎曲起手肘，對準(zhǔn)杜權(quán)手腕往上三寸的那塊骨頭，用力撞上去。

    “啊啊啊啊啊！”

    骨頭脆響，斷了。

    慘叫聲驚了雨夜，杜權(quán)的弟兄們?nèi)慷忌盗耍挥X得毛骨悚然，沒有一人敢往前邁一步。

    戎黎一腳踹在杜權(quán)的腿肚子上，杜權(quán)整個人重重趴下，他依舊沒停手，朝著杜權(quán)的腹部狠狠地踢。

    杜權(quán)的叫聲越來越大。

    “夠了。”

    戎黎置若罔聞。

    徐檀兮喊：“夠了，戎黎。”

    他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繼續(xù)往死里踢。

    “戎黎，”徐檀兮走過去，拉住他的衣服，“可以了。”

    他眼里那股狠勁兒絲毫不收斂：“不可以。”

    他說完就甩開了徐檀兮的手，撿起地上的匕首。

    杜權(quán)瞠目結(jié)舌：“不、不要！”他滿身泥垢，狼狽不堪地往后爬，“求——”

    刀尖的白光一閃而過，戎黎用力釘下去。

    “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在夜里回蕩。

    “戎、戎黎。”

    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

    徐檀兮下意識地站出來，用身體擋住戎黎，可來不及了，巷子兩邊的人家已經(jīng)聞聲出來，親眼目睹了這一幕血腥。

    只有戎黎不慌不忙，眼睫一垂，遮住了瞳孔里的陰翳，他把匕首扔了，撥了個電話，語調(diào)與平常無二，淡淡然的，好似剛才那滿身戾氣的不是他：“程及，有個任務(wù)，接不接？”

    程及表示：“只要錢給到位。”

    戎黎簡明扼要：“明天回來。”說完他掛掉，又撥了一個電話，“報案。”

    電話那頭問：“你是誰？人在哪兒？報什么案？”

    戎黎語速不緊不慢：“竹巒戎村，戎黎，自首。”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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